柳重明忽然用笔在他背上用力戳,划乱刚刚写几笔,看着他紧缩蝴蝶骨放松下来,才用指甲刮抠半晌,重新写。
曲沉舟察觉出气氛不对,肩胛处被抠得有些疼,隐约猜测柳重明是因为刚刚话不痛快,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便忍着没说话。
个“明”字被慢吞吞地写完,柳重明吹口气,凉得他背后起战栗,不等他习惯地缩起,柳重明又吹口。
曲沉舟察觉到这无聊恶作剧,终于忍不住回头:“世子还没写完?”
“写完啊,你洗完没有?”
这明摆着就是在找茬,他抿抿嘴,目光撇向边:“洗完。”
柳重明从后面捏住他下颌,向上抬起,他们上下,目光在空中交汇:“洗完,那就起来啊。”
水温确越来越凉,曲沉舟犹豫下:“请世子出去。”
“出去?”柳重明转到前面,手没离开,反倒顺着下颌弧线向下,轻佻地摩挲着他喉间滑动喉骨:“你刚刚还提醒,主奴有别。”
曲沉舟将脸转去旁,轻声回答:“是。”
柳重明被这个字激怒似,声音突然,bao躁起来:“既然主奴有别,你生死都是,看看你,不成吗!”
曲沉舟愕然抬头,像是不知这话究竟是哪里刺激到他,又为什现在突然发作。
柳重明不知道自己愤怒更多还是不甘更多,他堂堂安定侯世子,究竟是哪点比不上别人。
不过是晚步而已。
曲沉舟心里已经没有可以容纳他位置,即使惨死,曲沉舟对那个人仍没有半分怨恨,甚至那从容地为那人开脱——不怨他。
枉费他忍着羞耻,去向知味讨教那些不入流东西,原来他点机会也没有,对方也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去,甚至为他安排娶妻生子。
他嫉妒那个人,他恨死曲沉舟。
曲沉舟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看得他胸中血阵沸腾,只差颗石子振荡,便要喷薄而出。
“怎?”他恨恨地问:“心里还想着别人,想为他守身如玉?赶明儿带你出去,如果要你身子,你是不是还打算为他殉情?”
曲沉舟忽然飞快出手,记耳光重重抽在他脸上。
柳重明踉跄退两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又返回来,手背狠狠抽在他另边脸颊上。
这两巴掌爽利狠辣,发出带着回音脆响。
柳重明被这猝不及防耳光打得呆滞,捂着脸,不敢相信:“你……打?”
“打就是你!”曲沉舟咬牙冷笑:“夺嫡路步还没踏出,倒有心思惦记着拈酸吃醋,世子好兴致,跟着宁王混久,难道连脑子也起混糊涂?”
“……只是……”柳重明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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