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他,“石岩跟说,你在姑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揉乱把心肠。这样如何,你哭来给看看,就给你解开。”
曲沉舟咬着嘴唇不吭声。
柳重明又拿起手铃。
“不要……”曲沉舟脸色涨红,抖得厉害却不想示弱,只能闭上眼:“世子想摇,便摇吧。”
那手铃在他耳边恶作剧地擦着他脸,放去柜子上。
双手伸在他头顶,摆弄中时不时碰到他手,他想着昨夜在这里事,不由神思荡漾。
“这紧张做什?”柳重明见他手指又蜷缩起来,嗤笑声:“难不成真以为要对你做什?还是期待?”
曲沉舟冷着脸,不想跟他说话。
那绳结系得巧妙,虽束半宿,手腕上并不见勒痕,柳重明面解着,面心中狐疑——这结绳手法看着眼生,昨晚醉酒之下,他是怎系上?
“这是系?”他怕对方用含糊不清话糊弄过去,又问声。
曲沉舟动动手腕,双手互相揉捏片刻,终于坐起身,眉间带着薄怒,却不敢再生事端,“就是世子系。”
答案这样明确,柳重明也不好说什,再次摇动手铃,让人在花厅布早饭,两人换下昨夜带着酒气衣衫,出门,曲沉舟就要向东厢房去。
“站着,”柳重明叫住他:“起吃。”
曲沉舟觉得手腕疼,身上软麻,刚刚受惊吓,心跳得厉害,不想跟这人在起。
“世子,不合规矩。”
“就是规矩,”柳重明看出他在闹别扭——他们在起吃饭也不是次两次,便在前面走几步,回头示意他跟上:“规矩就是,听话。”
曲沉舟只得跟着他进花厅,两人在饭桌边相对而坐。
早膳里有姜汁鱼片,是柳重明半个多月前就吩咐好。
他知道曲沉舟喜欢这个,原本准备这道菜是弥补不能道过节缺失,可如今见到曲沉舟脸漠然不动筷子,不由心中失笑,知道这人是在因为刚刚事心中不快。
同样是沉默寡言,刚见曲沉舟时,那沉默里,透着骨缝里钻出冷漠倨傲和灰败。
可如今,那眼里明晃晃都是赌气和小心眼,与从前比起来,倒是有许多生气。
他夹块姜汁鱼片,连着蒸饼起放在碟子里,推过去。
“吃饭,”见对方眼皮也不抬,他索性单刀直入,直奔话题:“昨晚皇上跟爹说,大理寺,民科。”
说到正题上,曲沉舟便不打算走,立刻明白自己之前卦言应验在哪里:“世子是因为这件事才喝醉?”
柳重明看他眼:“别把想那没出息,不管刑科还是民科都无所谓,来你比清楚,大理寺不过是跳板,二来,民科到底是不是闲职,也分人。”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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