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
在想到那双眼睛时,这份担心忽然变得微乎其微,他莫名地相信,如果他未来可能遭遇什不测话,那个人定会及时提醒。
就像在那座即将坍塌奇晟楼前样。
这样想,他倒有些理解,皇上为什那离不开司天官。
他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什线索如空中飘忽蛛丝,就要搭上哪里,撑出根完整线,笔却在砚里与没及时拿出墨条碰下。
蛛丝断。
丹琅吓得面如土色,忙在桌边跪倒:“世子爷恕罪!”
这是柳重明第次允许丹琅在书房里随侍。往日若是没让下人研墨时候,都是曲沉舟研好墨,他乐得用现成。
这人虽总说自己没服侍过人,可这研好墨,无论浓淡还是细腻度,都是他最喜欢,这让他更笃定对方曾经与他师出同门。
遗憾是,他同门少说也有上百人,又四处分散,实在无从查起。
“起来吧。”柳重明放下笔,活动下手指,落下功课写大半,也该歇歇。
丹琅走到他身后,灵巧手指为他揉捏着肩膀,被他挡开——他也不是上年纪老头子,哪至于腰酸背痛到这个程度。
不过这份乖巧倒让他生痴念,想着什时候曲沉舟能这懂事。这个念头须臾便逝——做梦去得。
他正想着,门外有下人轻声通禀:“世子爷,小曲哥那边有点事,请您过去下。”
“嗯,”他面沉似水地应声,吩咐丹琅:“你在这儿等着,会儿回来。”
余光里,丹琅脸上闪过丝窃喜。
“你说……”柳重明在东厢房与人见面,等过盏茶工夫,忍不住跟人搭话:“你说他会不会笨得找不到那东西。”
桌上地图刚描半,曲沉舟停下笔。
他今天换下红绳,用木簪简单挽髻,有点不太习惯,总是忍不住去扶下。
“认为,这取决于世子是不是足够聪明,把东西放对地方。”
柳重明瞟他眼,这个人可真讨厌。
可看看他头顶,又决定看在发簪份上,不跟这人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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