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景德是真好心吗?他南衙守着宫城,整日介在皇上面前晃,生怕皇上看不到他有多卖力多忠心!”
“慕景延是善人吗?他舅舅从盐税里刮点皮毛,都够养活京城人,粥铺算什东西!九牛毛都不是!”
“柳家白家是白给吗?丽景宫里那个肚子里旦有动静,这桩桩都是功劳!”
“你干什?!你也就是命好,从肚子里出来,但凡换个人,早被远远打发走!”
慕景昭被训得唯唯诺诺,小声回答:“舅舅最近不是也……”
“你舅舅是你舅舅!”皇后打断他话:“皇上能把你舅舅事安在你头上吗?要不是有你舅舅,你还能站在这儿吗!”
慕景昭瘪着嘴,心里委屈。
他本来就是唯嫡皇子,父皇就光想想父皇自己出身,也不应该考虑扶别人。
结果他现在不光沦落到跟兄弟们起称王份上,还要假模假样办事出力,去跟兄弟们争那个本该属于他位子。
可再不服气,他也不敢跟母后顶嘴,只能嗫嚅问:“那……该做什?”
这副没主见模样终于激怒皇后,她几步下台阶,扬手就是个耳光,重重抽在慕景昭脸上。
“你长没长脑子?什都只知道问!就不知道自己想想?慕景德那个蠢货还知道养些幕僚,你呢?你别以为不知道你府里都养些什!”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身脂粉味!成何体统!”
这通疾风骤雨般咆哮怒火,不光让慕景昭噤若寒蝉,皇后也吼得胸闷气短,脸色涨红地重重呼吸片刻,忽然掩唇咳嗽起来。
“母后息怒,”慕景昭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疼,连忙搀她到旁坐下,可怜巴巴地跪在旁:“是儿臣错,母后息怒。”
皇后太熟悉儿子,知道这种毫无诚意认错对他来说张口就来,死不悔改,刚想责骂,喉咙中却像是塞破布,鼻尖那不该嗅到脂粉香扑面而来。
她惊起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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