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第三,想见见宁王和怀王。”
“所以呢?”白石岩热得扯着衣襟直往里扇风,又用帕子包冰块直接贴在脸上,哪怕是这京里最好明月楼,该热起来也躲不掉。
他关窗户,免得屋里冰块冷气跑出去,催促地问:“他让你去做,你就派人巴巴跑那老远去查?还打算把宁王和怀王都约出来?你没毛病吧,才几天没瞅着你们,你就成给他跑腿?”
“这话可过分啊,”柳重明皱着眉看他:“说得好像是个傻子样,他举动都看着呢,还没你明白?”
“行吧,”白石岩无奈:“他没兴风作浪就行,有什事及时知会声,如果不在家,就去城北找,最近住那儿。”
“什事这忙?”
城北是北衙驻地,白石岩住在那儿,自然只可能因为公务忙碌。
“说起来,好像有阵子没见到石磊,他去哪儿?”
“你……”白石岩指着他,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看你这个沉湎酒色模样,今年还没入夏南方就连天下,bao雨,你不知道吗?”
“知道。”
“出水患,官府对流民安置不利,紧跟着就是流寇。津南府最严重,皇上让爹出兵,爹就让石磊过去。”
“津南节度使呢?”
白石岩耸肩:“谁知道呢?左右这次完事儿之后少不问责,问责他们事小,搞不好那几个人又要搅和顿。”
柳重明端着茶杯不语,面是歌舞升平,面是水患流民,隔着堵城墙,里面人仿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垂死挣扎。
再隔重宫墙,除祈求上苍,便只剩下对人心玩弄。
难怪曲沉舟对他说——那几个人里,没有个是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北上流民有不少奔着京城来,不能让他们进城,但皇上也不能明开口说放着不管。”
白石岩叹气:“这不是最近都在忙活这事呢,他们自己在城外搭窝棚,靠着开粥铺给口是口,谁知道将来怎办呢。”
“这些人现在连份糊口活计都找不到,旦窝棚里开始死人,瘟疫搞不好就要起。”
“别看皇上现在不动声色,吃斋念佛,到时候秋后算账起来可是大动作,舅舅和爹估计都少不顿训。”
“户部那边听说是要给拨银子,但这种事八成也就是说说,打猎祭天有钱花,眼下这事正好踢皮球,等拨出银子来,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呢。”
柳重明心中动,曲沉舟之前确给他提过醒,虽然如今姐姐尚无身孕,但最慢也在这三年内,最好不要给人翻旧账机会,无论是他还是父亲。
“活计是吗?”不知怎,他对曲沉舟信任又多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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