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彻？”
曲沉舟
话停
片刻。
当初岂止是重明，他在皇上身边那
久，也傻傻看不清：“世子若是不信
话，改天去宫中与贵妃娘娘多闲聊看看，想必娘娘清醒很多。”
“世子想知道从前事，有些也不妨告诉你。”
“贵妃娘娘确曾经生下皇子，但多方谗言，三人成虎，皇上也开始忌惮起来，怕未来白柳两家逼他立储。”
“荒唐…………”柳重明想争辩。
“世子想说，柳家世代忠良，白家更是大虞铜墙铁壁，是吗？”
曲沉舟摇头：“成亦在此，败亦在此，世子那时任职大理寺少卿，虽然朝中盛誉，但
旦卷入夺嫡之争中，这并不是好事。”
“因为皇上无法把控你，也无法通过你把控白柳两家。”
“杀害令兄凶手有人庇护，他们更不会愿意见到贵妃娘娘孩子威胁到他们。”
“他们也知道世子始终都没有放弃缉凶，早晚会追查到他们头上。如今没有亮出爪牙，不过是因为现在世子还对他们无法造成威胁，而且不愿腾出手节外生枝罢。”
柳重明翕动嘴唇，半晌才问：“是哪位王爷……吗？”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却总觉得不太可能，万事未定之前，有哪个王爷需要犯险对哥哥动手？
如今在这话里听到确定答案，却发现，自己真还没有做好准备。
“水到渠成时，不用说，世子也能看得出来。”
曲沉舟推开他手，下台阶，向花门走去：“在那之前，还请世子谨言慎思，切莫草木皆兵，也不要掉以轻心。无论如何，在皇上面前站稳脚，才有能力去面对任何人。”
柳重明僵硬手臂垂下，怔怔愣半晌，忽然转身跟上去，扯住曲沉舟衣袖：“你刚刚说……有人向皇上进谗言，难道皇上信？那们最后……”
虽然知道这个“们”说是白柳两家，曲沉舟还是觉得心口仿佛被什撞下，窒息得时无法喘息。
——赤气犯紫微，白虹贯月，兵戈僭乱世，天下称臣。
因为他卦言，皇上七分信变成十分忌惮，皇上顾忌是源头，而他是点燃切引信。
“侯府中，除世子外，无人逃脱，柳氏分家，十五日内清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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