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作别人是在唱给另个人听。
那人在门外踟蹰徘徊,久久不舍,从更天直站到五更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放歌告别人,却想不起来,他究竟在对谁告别。
哥哥没之后,他更是从不将心事对人提起,连对白石岩也样。
石岩虽然与他关系最亲密,他们想法却常常不同,有过几次争吵后,他便在许多事上不多说。
有时候,石岩于他更像个鞭策者,为柳家和白家未来,督促着他前行。
可这个曲沉舟,却仿佛蛊惑人心魔鬼样,怜悯又温柔地抚摸着他最柔软地方,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理智警醒屈从于倦怠,他听着外间传来均匀呼吸声,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睡去,梦中都是粉白花。
他端着满满匣子梧桐花,忐忑不安地看着对面,那双妖瞳笑出弧度好看极:“喜欢花,也……喜欢你。”
不知是不是与曲沉舟朝夕相处这些天原因,这种梦居然不再那样令人心惊肉跳,他在梦里沉迷于那笑容,甚至不想醒来。
接下来日子里,两人便直这样不咸不淡地生活着,像是相处很多年样,谁也没有去捅破那层疑惑窗纸。
白天时间里,柳重明在书房读书,或是见客,曲沉舟便在院子里坐着,或是在卧房里看书。
除不回答那些不能说出口问题外,他渐渐不再维持刻意伪装。
优雅宫中坐姿,餐前规矩摄衽盥漱,从容不迫谈吐,都如同生在他身上尖刺,让柳重明不会再与他靠得太近。
在如今逃不走不脱情况下,他唯恐自己又会像从前样,将柳重明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每次见到柳重明被这尖刺逼退,他又难免口中苦涩。
这日子如蜜糖里拌黄连,吞下口,分不出究竟是苦还是甜。
夜幕降临后,两人吃过晚饭,起回到卧房,有时会喝点茶聊上晚,有时各自守在纱笼和里间床上,各做各事,时不时会说上句。
时间就这样,像是因为盛夏到来而变得温柔无比。
柳重明从来以为自己是个谨言慎行人,却没想到对方比他还寡言少语,两人在起时,反倒是他话更多些。
直到不知什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那自然地喊出“沉舟”,而对方也那自然地应他,才悚然觉得哪里跟从前不太样。
对方仿佛片散发着香气沼泽,他点点沉没下去,无法自拔。
梧桐花已经谢,茂盛叶子每天都百无聊赖地在空中哗哗作响,曲沉舟无事可做,便讨些书看。
他看得出柳重明诧异,也知道对方在惊讶什——他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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