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总是想起大哥还在时候,直到没有大哥为他遮挡着外面切不愉快,他才发现,家里原来这样支零破碎,每个人眼中像是都只有自己。
连从前与他起跟着大哥玩闹弟弟,也与他不再亲密。
饭桌上如往常样冷清,父亲偶尔问句他功课,这让柳重明暗自惭愧下。
父亲相信他,所以允许他搬去别院居住,每隔几天将做好功课送回来给父亲过目,这次虽然父亲不知道他误早课时间,连下午也睡过去,可他难免心虚。
柳夫人插不上他们话,絮絮叨叨几次不让柳维正再说这些古板问话,柳维正不悦地责备几次,都没能阻止柳夫人插话,便沉默下去。
柳清池飞快地吃完饭,冷冷丢下句话,离席而去:“母亲,二哥课业重要还是冷暖吃穿重要,您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吗?”
柳夫人在他身后摔筷子:“让你读点书,就是为来跟顶嘴?你们先生教首孝悌,你就是这孝?”
柳清池早走得不见人影。
柳重明默默看看空着位置,加快吃饭速度。
从来都是这样,在母亲霸道絮叨中变得沉默父亲,越来越尖刻弟弟,还有永远不知道儿子们想要什、强势母亲。
他庆幸自己还有地方可以逃离,也知道,父亲是因为什肯让他搬去别院。
“重明,几天才回来次,多吃点,”柳夫人给他碗里夹着菜,喜笑颜开地看着他吃下去:“还是搬回来住吧,娘也能好好照看你。”
“不,那边很好。”他淡淡地应着。
柳夫人也知道说不动他,只能无奈作罢:“饭后吃点糖蒸酥酪吧,娘今天专门给你做。”
这是柳重明喜欢甜食,他点点头,不知怎,又鬼使神差地摇头。
“装起来吧,带回去吃,要两碗。”
从侯府回到别院时,已经是戌时,内院里高高挑起灯笼,将院门直到卧房路照出片光亮。
还没到卧房门口,他便看到檐下站着内院管家,手里牵着条铁索,在管家身边跪着个瘦小身影。
“世子爷,”管家见他回来,忙躬身问:“他该送去哪里?”
柳重明走得匆忙,没有嘱咐曲沉舟去处,管家拿不定主意,便只能在这里等着。
“他没有房间?”
每次从压抑侯府出来,柳重明心情都会相当不好。
管家不敢多问,忙应着:“是是,这就送他回去。”
“等下,”只脚已经迈过门槛,柳重明惦着手里食盒,又回身:“你先回去,让他进来。”
曲沉舟目光从地上影子移向门口透出明亮,用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虽说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跪久,腿仍然麻得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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