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也不跟他多计较这些事。
商人而已,噱头越多,越是能要个高价。
小心看着上座那位公子脸色并不像发怒,杜权陪笑补充:“小人不敢对各位说谎,而且江长史来过,也该知道,这孩子如果摇头话,小店分文不取,只当给诸位看个新鲜乐子。”
“倒是新鲜,”有人吆喝:“掌柜,刚刚还没看真切呢,你这看眼难不成也要钱?”
“哪敢,哪敢,这孩子害羞而已,诸位想看,尽管看个够。”
杜权退后几步,捏起曲沉舟下颌,迫他抬起脸来。
柳重明听着四周惊叹声,目光停在桌面果盘上,没有像旁人样去盯着瞧。
不知为什,他极其抵触这种情形,就像他不知为什会被那个目光吸引样。
也许是因为自己在那个梦境里见到这双眼睛?
在那双妖瞳看过来时,他有些恍惚。
那瞬间与年龄不相符平静与隐忍,在异色绝美眼瞳中闪而过。
那孩子像是悬在万丈深渊之上块绝世美玉,让人既想不顾切地飞身过去救下,又想看到这美玉被绝望打破冷静时模样。
可他想自己去打碎去收拢,而不是看到这孩子如待宰猪羊样,跪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人赏玩。
慕景德并不像旁人样大惊小怪,饶有兴趣看片刻,问道:“怎还把人捆着?”
杜权忙答:“劳公子问,这孩子怕是小时候泄天机,现下遭报应,如今染上疯病,不时发作,怕伤到各位贵人。”
他这回答十分讨巧,边暗着说奇晟楼卜卦招牌不是骗人,边也给之前得罪过潘公公留脸面。
听他这样说,席上自然有人想起潘公公事,忍不住窃笑低语起来。
“杜掌柜,他脸上那是什,几年前好像没有吧。”江行之问。
“江公子,所以说呢,怕是报应,他如今也就双眼睛能见人,下半张脸吓人得很,怕冒犯到诸位,出来见客时候就戴上覆面。”
柳重明冷笑。
他做那个古怪梦后,派人去跟奇晟楼管事闲聊过,听说这孩子不会卜卦之后,日子过得比其他下奴更艰难。
像那天那样,在柴房里被吊打到伤痕累累,据说是那孩子家常便饭。
那脸上伤疤怎可能是什报应,就是用鞭子抽出来,现在还有那深痕迹,谁知道当初把人打成什样子。
所以柳重明更不明白,是什样环境才能孕育出那样眼神,平静得超乎生死,就像刚刚看向自己那眼。
他也完全想不出这样人怎会突然发疯,砸潘赫。
“杜掌柜,”他盯着跪在那里小小团,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卜卦次,多少钱?”
周围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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