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黑暗里,却是许久以来唯畅快宣泄。
也不知哭多久,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后院走动人就少许多,大部分都去前面凑热闹。
这是很早就定下来吉日——奇晟楼少主人迎娶新妇喜日子。
虽然昨天刚刚得罪潘公公,可吉日是变动不得,这样来,恐怕之后再向潘公公告罪时,又免不多费遭口舌和打点。
难怪杜权会这样大动肝火。
曲沉舟也记得这个日子。
他上世里妥当地为潘公公卜卦,少主人也踏踏实实地迎新娘子,主人在那天还应宾客要求,把他牵出席去给人看个够。
那个时候他还因为被人轮流盯着看而羞愧难当,如今想想,那算得什呢?
他心里苦笑,慢慢放松身体。
跟在宫里日子相比,他宁愿被吊在这里挨打。
不过,既然潘赫事发生这样大变动,也许还能容他抱着点侥幸,可以不再走上世老路。
将近晌午时候,远远热闹声隐隐传过来,这样情况,对他来说也不陌生。
在宫中庆典节日多得数不过来,最后那几年,他极少参加。
更多时候,他都独自坐在黑暗里,听着外面宿笙箫。
过晌午时分,林管事带着心腹急匆匆地推开柴房门。
接亲队伍进门,外面酒席已经张罗开,他有片刻歇息时间,心里惦记着这边被吊将近天孩子,趁着主人心情还好时候试着去求情,这才赶过来。
在这久时间里,曲沉舟全身几乎都失去知觉,已经有些撑不住。绳子刚松开,他就两腿软,委顿在地。
林管事也是看着曲沉舟长大,只可惜在很多事上做不主,见他此时面如白纸,忙指挥人把带来被褥铺在地上。
“沉舟,外面正在热闹着呢,你这个样子出去也不好,主人知道又该生气。你先在这里略歇歇,晚上都安置好,再让人抬你回去。”
“谢谢林管事。”曲沉舟侧身匍匐在褥子上,就着林管事手,把主人赐喜酒喝。
酒不烈,可他很久没吃什东西,烧得胃里有些疼。
好在林管事也悄悄给他带些吃,又嘱咐他别跟其他人说,否则他这边跟着宾客同吃,总是不好。
曲沉舟起不来身,只能勉强谢谢,眼看着林管事关门离去。
肚子实在太饿,他也顾不上考虑别事,低头匆忙塞口饭在嘴里,残羹冷炙混在起味道很不好,让习惯锦衣玉食他噎下。
他艰难地咀嚼着,刚咽下口,便听到门外林管事殷勤地跟人寒暄。
“世子午安,您怎来这边?前面正热闹着呢?是哪里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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