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赚些银两糊口。
平常淡季,恐怕是三五日也难等来位租客。
“走吧。”
见他迟疑,李斯年笑牵着林昆手,将他拉着往前走去:“夏夜里吹着风在河面上看花树,也是难得良景,切莫错过。”
“……不……这不是金铢问题……”
然而,走近,才听码头处窸窸窣窣,有两人拉扯纷争声。
是名青衣、背后略显臃胖男人,在拿着袋金铢,个劲儿地往身边孱弱女孩手中塞去。
“们只是船夫,不能带您随流沿两岸游玩……”
那女孩声音小小,头也低着,从背影看过去,恍若不过十四五岁年纪。
“那再添、再添——”
然而,面对拒绝,那男子想到不是退让,而是抛出更高砝码:“你说要多少,都给你……都能给你!”
码头处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纷纷侧首过来注视着。
那女子面颊已经有些泛红——于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人牵扯不清,于情于理,都令她感到难堪。
“小弦,不错呀。”
有旁侧中年船夫朝她吹口哨:“听说你爹在上游修河堤,你哥哥娘亲都患疯病,日子过甚是辛苦——但,瞧这,可不是马上就有转运时机吗!”
不轻不重讥讽之语,引来旁侧阵哄笑。
但那名唤小弦女孩仍在推阻着,她面颊愈发红烫,难堪耻辱到极致,却偏偏没有挣脱办法——
“你爹在上游修河坝?”
这时,青衣公子听闻到重点,他死死攥住女子手,个劲儿说道:“爹、爹是御史台大夫,你允,叫他提拔你爹做督员!”
“……良御公子?”
正拉拉扯扯间,个冷冽清澈声线,半是惊疑半是错愕地从后传来。
韩良御手上僵,侧过头来,正看到与其他船夫同前来牵船林昆和李斯年。
“……”
最令韩良御不愿碰到场面,莫过如此。
他下僵持在原地,女孩趁机从他死攥手中挣开,旁人指指点点,也都看过来。
“你……怎会在此处。”
林昆迟疑开口,缓声问道。
——不错,这名行为放浪不羁,扰乱他人纨绔公子,正是他老师,御使大夫幺子。
但是早上林昆才见他受过训斥,没想到不过半天功夫,这位挨顿父亲痛打浪荡子就又,bao露原形。
韩良御静伫半晌,片刻后,他逐渐回过神来,张纵欲色弛脸上显出种狰狞戾恨神情:
“林枕风,你可真是爱来得恰到好处啊。”
林昆蹙眉,说实话,他不爱掺和恩师家事。但是看恩师之子如此在外败坏老师名声,为非作乱,也是他不愿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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