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似是从来没有这样狼狈时候,眼睛中布满红血色,直到西淮睁开眼,他才从无以言说紧张中微微舒出口气。
“叶逐颜……!!”
他喉咙中低哑地爆发出声怒喝,但是又有点怯怯,带着失而复得后小心。
生怕自己声音大点,就让这个人又次离自己远去样。
银止川手指冰凉片,脸色也是惨白。没有点血色。
西淮大概想象不到,几个时辰前他是怎撞翻众多小厮丫鬟,跌跌撞撞惊慌失措赶到他榻前。
猩红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西淮口中溢出来,淌过耳根,落在床榻上。
那种触目惊心景象,银止川此生余生都不想再去回忆。而失去西淮巨大惊惧,则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令银止川现在稍稍想起,指尖也忍不住地发抖。
……他要失去西淮。
——他要失去西淮!
在这个念头真正降临时候,银止川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经受不住这样打击。
无论这个人是否爱他,是否想杀他,是否欺他骗他,他都……心不由己。
真是不堪啊。
“……你们来给他喂水。”
银止川深吸口气,喉结微微滚动。
他从床边让开,声音也很低哑。看上去像是不知道该以什样面目面对西淮样,但是无论银止川抱臂站在哪里,屋子里任何个角落,他默默落在西淮身上目光,却总会,bao露年轻少将军心中担忧。
奴仆奉命上来,小心翼翼扶住西淮颈子,将凉药慢慢地往他口中喂。
但是西淮偏首,药汁从他唇角滑下,避过。
“七公子——”
那都是搜遍姬无恨身上包裹和镇国公府上下找出来奇珍异草,好不容易才炖出来碗。补身护命有大用,浪费滴就叫人心疼得肝颤。可眼见这下就洒不少,奴仆们苦恼地望向银止川。
银止川眼色沉沉地站在那里,却不吭声,看不出心中在想什。
“你不是恨吗。”
许久,他说道。
“不是希望死吗?”年轻人声音没什起伏,“那,在断气之前,你自尽什?……你隐忍这久,用尽心思这久,不是就为看给你们家抵命吗!?……那你寻个什死!”
西淮没能把舌根咬断,气力不足——接连几日断食和红丸药瘾让他太过虚弱。
但虽然活下来,他口舌也受伤,难以发出声音。
于是西淮干脆闭上眼,不去看银止川,将脸埋进靠里被子中。
“……”
银止川拿他全然没有办法,手指在身侧攥紧,又缓缓放松。
半晌,他也只得接过随从手中瓷碗,重重重新坐到西淮床榻边,恶声恶气说:
“给把头扭过来,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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