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僵在原地,许久都动未动。
有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什幻听——
他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有从西淮口中听到这句话天。
——因为在此之前,西淮几乎从来没有向银止川求助过什。
少年总是很冷郁地,疏远地与旁人保持着距离,遇到什困境也不吭声,只独自挣扎着。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
银止川曾费尽力气想走入他心,没有次不是以无用告终。
可曾经求而不得东西,竟有再降临到身边天——
还是在这样已经错过太多、现在。
不像从前,此刻银止川再看向西淮,已经不会再不加思考、也不用思考地立刻上前,将他拥入自己怀中。而是有下意识迟疑和停顿——
人总是会被受过痛苦留下印刻,更何况那痛苦是那样深。
“给他加床毯子。”
许久,银止川向身后仆从吩咐。
他终究没有上前,只是那样“无动于衷”到近乎冷酷地看着他,哪怕指节同时在掌心攥得生生发痛。
少年面颊上满是冷汗,身体像婴儿样蜷缩成团。
额角上汗珠不住地淌下来,滚进眼窝,被浓密眼睫挡住,然后随着眼睫起簌簌轻颤。
银止川从来没有见过白衣人有这样狼狈脆弱姿态,风华无双姿容不见,变得仿若任人宰割,无助而孱弱。
但是他依然听着少年无意识呢喃,没有任何回应,把自己心想象成块冷硬石头。
——如果被心肠软些人看到,恐怕都会指责他此举残忍吧?
可是,这样才是理所当然……就像句话穿越时空,落在个错误人耳中,便再也起不到作用。
它已经来得太迟、太迟。
“加床被子?”
仆从侯在旁边,听到命令,却微微愣下,下意识问:“这……可西淮公子此番情态,显是有什其他原因导致……只是加床,被子恐怕缓解不寒症啊。”
“那就去请大夫。”
银止川干硬地回。
他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出去,像不愿再掺和到此事中分毫般:
“……总之,不要再来禀告。有任何问题,你们自行决断就好。”
说完,便像脚下生长出荆棘样快步走出去,徒留仆从们错愕于原地。
你还嫌不够不知廉耻?
面往廊檐后急匆匆走着,银止川面在心里问道。
他像后面有什追来洪水猛兽,刻也不能回头,无声地在袖中攥紧拳。
已经走到这幅田地……你竟还是放不下他!?
是,如这样幅衣角着火般快步落荒而逃,其实是因为银止川发现,他依然还关心着西淮。
看到他沁透冷汗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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