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娴熟而自然,好似已经做过许多次。
银止川注视着西淮,想那大概和他在赴云楼呆过有关。
……他究竟在自己没遇到彼此时候,经历过什啊。
银止川微微怔愣,禁不住地心疼。
“下注后不可再做更改,请二位想好下注。”
骰子声停,西淮漠声说。
银止川注视着他,蹙眉,试图从西淮脸上看出些什暗示。
否则他说“学不会让你输”是什意思?
但是西淮表情淡漠至极,看不出任何带有暗示意味表态。
“压大、压大……!”
围观群人中,有人悄悄地同候尚说。
刚才自候尚走到赌桌旁边,就直压小,把也没赢过。
现在坐在银止川对面,又是赌上身家性命和只手,人们难免提醒他,压大吧,不要再和老天爷对着干。
他们不喜欢候尚阴阴眼神,但是更怕他以后伤心,就不来赌场赌。
那到时候又从哪个冤大头身上赢钱?
“压小。”
然而候尚固执得厉害,依然道:“压小。”
银止川懒洋洋笑,很无所谓:
“那就压大。”
——说七公子玩牌掷骰子从未输过,确实不是虚谈。
银止川对骰子太熟悉,他周岁抓阄时候都抓是骰子和叶子牌,把镇国公气得够呛。
长大后,玩时间久,更是能够从骰子落定声音中判断出点数大小,从嘈杂喧闹赌坊中,精准捕捉到那丝细微如鷇鸣声音。
如果他判断得不错,这把骰子落定结果,就是大。
“侯公子压小,哥哥压大。”
西淮说:“二位确定?”
二人皆说:“确定。不再更改。”
“好。”
西淮微微笑,“那开盅。”
他很随意地就掀开手,全然不在意赌坊人都伸长脖子在等着瞧。
好像这场赌局结局对他而言都没有什可在乎,亦或者……盅内结局,他早有预料。
“吁……”
赌场内登时片吸气声音,不少人暗暗叹口气。
候尚神情不变,倒是银止川换个坐姿,脸色慢慢冷。
“二位都看清?”
西淮微微含笑,彻底揭开盅。
——只见,那赌盅下筛子都立成摞,正上面那颗,是“”。
平局!
怎会?
银止川想,他分明听见那骰子落定声音是大,怎会开盅之后变成平局?
盛泱赌局规定,摇色子点数和三至十是小;十至十八是大,除开此范围以外,则为平局。
但是三颗骰子摇出或二这两个数,实在是少见至极,几乎是零概率。
西淮脸色不变,他垂眼微微从赌盅上暼过,说道:
“唉,看来很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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