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最后还是与银止川起埋葬那只小暗匣。
他把代表自己白衣小偶人理理好,放进小木盒里。然后看着银止川把它置于个窄窄土坑,再往下填土。
用土壤将它遮盖起来。
“好。”
银止川说:“这样们下世还能在起。”
这就是死同穴?
西淮有些出神地想。
只愿银止川来日知道真相时候,不要反悔到折返此地,要将那个和他命牌置于起小偶人刨出来扔掉。
“要不要在这里插只桃木枝?”
西淮轻声说:“这样来日想来找,也容易找点。”
“你想找到?”
银止川莫名问:“找到做什。就要安安静静,隐隐秘秘地藏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才好。这样谁也不能将们分开。……们悄悄,好不好?”
西淮似乎被他这种“悄悄同枕于天地”说法逗笑,唇角弯下。
但他仍然走到颓墙边,从歪脖桃树上折下枚枝丫。
“心悦你,愿与你同穴。”
西淮低语说:“此桃枝作证。”
银止川看着白袍人弯腰,轻轻地将枝瘦弱桃枝插在新填过泥土上。
“如果有日,你后悔,要收回这个承诺。”
西淮说:“你就自己来把这个匣子取出来。把命牌和偶人扔掉。但不要让知道。”
“……”
银止川似乎颇有些诧然,莫名其妙道:“怎会?怎会与你反悔?”
然而西淮摇摇头,眼底平淡而死寂,似乎已经预料到什来日必会发生事。
其实,这次来荒庙与西淮定下来世之约,银止川又何尝不是心里没有底?
盛泱多方势力蠢蠢欲动,藏在暗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较劲。
这个曾经统治整个中陆威严王朝,这个曾经被誉为中陆璀璨明珠都城……
就要乱。
“西淮,你不知道有多幸运。”
良久,银止川注视着那枝在风中微微颤抖瘦弱桃枝,叹口气,拥住西淮。
他低声说:“只有……”
“只有真找到心爱之人。哥哥们都留在很远、很寒冷地方,孤独地闭目于那里……他们匣子还留在这个荒庙中。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有人取出。”
西淮感受到拥抱住自己这具躯体在轻轻颤抖,他迟疑下,缓缓地,将手试探着伸到银止川背心。
回抱他,也轻轻拍抚着安慰他。
“他们该羡慕死。”
银止川哑声说:“找到提枪理由……不是为君王,也不是为社稷……只是,想护住身后那人而已。”
西淮手指微微收紧些,深深地在银止川肩颈处吸口气。
曾经最让镇国公担忧小儿子啊,没有走上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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