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赴云楼出来?”
“猜猜是谁”这种把戏,银止川从前也和其他烟柳巷姑娘玩过。
那些娇滴滴美娇娘每次都说“是奴家心上郎君罢”,或者“是世上最疼奴家人罢”。但总没有个是像西淮这般冷冰冰又冷淡淡地回答“是七公子”,或者干脆是“世界上最无聊人”。
只是哪怕西淮冷淡,说他是世界上最无聊人,银止川也总是这样乐此不疲地喜欢与他玩。
“不比少将军好兴致。”
西淮淡淡说。
“想没有?”
银止川手背在身后,笑望着他,“二十九个时辰没见。”
“日不见,如隔三秋。”
西淮似乎在斟酌着,片刻后才勉强答:“……自然是想。”
“给你带。”
银止川对他回答很满意,伸出手,掌心躺着几颗虎眼窝丝糖。
这是上次河灯盏,他们起逛集市时西淮吃过。他似乎很喜欢,于是银止川每次从那里路过,都会给西淮带些回来。
“你去郊外?”
西淮顿,问道。
“嗯。”
银止川答:“去城外金蝉寺跑趟。”
“哦……”
西淮问:“去哪里做什。”
“生辰快到。”
银止川答:“每年生辰,都要去趟。爹把命牌放在寺里押着——他说出生时八字带煞,要多积善缘。”
“这样。”
西淮若有所思,没再问。
在盛泱,但凡是大户人家,孩子出生时都会请算命先生看八字。若八字有什需要注意,就刻张命牌,放在寺庙里,直到过那个预定命劫再拿出来。
“但这次比较不样。”
银止川却说。
他手撑着下颌,双轻佻含情眼就这笑吟吟地看着西淮:
“二十三,老头子讲要押到二十四岁才能拿出来。但觉着这多年,也没发生什事,不如早早拿出来,免得影响姻缘。”
“…………”
西淮简直不可置信,有些呆愣地看着银止川,问:“什?”
“命牌这种东西,寓意就是从无间命谱中暂时将你抹掉,避过宿命之神手。”
银止川说:“这样它如果想要降下灾祸时候,却无法从命谱中将你找出来。自然而然就避过灾难。如此,既有好面,也有不好面——将命牌镇在庙中,虽然能够避开命劫,但是同时也叫月老找不着命谱啊,这不会影响姻缘吗?”
西淮:“……”
“什八字劫难。”
银止川懒洋洋笑着,说:“老子不信这个。拿出来就拿出来,反正就剩下年。”
“……”
但是,西淮想,银止川这句话本身就是有所悖论。
如果他不信命牌可以帮助他躲过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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