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直熟稔至极。
“没关系。”
林昆说:“在秋水阁时候吃些茶。”
“喝茶终究抵不过饭菜。”
李斯年轻轻叹息:“你胃本就不好……怎不好好吃饭?”
“有时候太忙。就忘记。”
林昆微微笑。
他样样将李斯年带来油包拆开,露出深青官袍细白手腕几乎消瘦到不及握。
李斯年看在眼中,觉得比上次见面,似乎又伶仃许多。
“这些东西,”林昆轻轻嗅嗅那些小食香味,笑说:“你每次都藏在大氅哪里?”
“这里藏些,那里藏些,就藏着……”
李斯年低声说。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也只追寻着林昆,看着林昆吞咽。看会儿,终究还是说:“枕风……你在御史台,累吗?”
累。
林昆手顿,在心中想,怎会不累?在自己进入御史台之前,那里完全是莫必欢言堂。
他想整治谁,就整治谁;想捧谁,便就捧谁,完全肆无忌惮。
常常底下冤情,还未传达到帝王耳朵里,就已经被御史台人联合内阁掐断在中途。
林昆看不过眼,这才决定自己入御史台。但没想到这入朝,就成所有权贵眼中钉,肉中刺。
酒囊饭袋们将他当成活靶子,林昆经常性地忙到昼昏夜黑,全御史台只有他个人在做事。忙到连饭也吃不上。
与李斯年见面机会也愈来愈少。
“让看看又瘦没有。”
大抵心中也猜到答案,见林昆不答,李斯年叹息声,伸手,捉住林昆顿在空中手腕。
他拉拽着林昆带向自己,极轻在林昆额头吻吻,以柔软唇去触碰那冰冷额角:“你想做什事,枕风,自然是从来都不会干涉。”
“但是……心里还是疼你得很。”
[*注1]:羽林军大氅很大,足够放很多东西。《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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