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世丰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想着自己没这倒霉吧,正好碰见银止川?
然而待他转身,真看见银止川那张嚣张俊朗面容时,简直差点腿软,就地摔倒。
“你你你……”
他不住后退,下撞到粥棚柱子上,脸色犹如活见鬼。
银止川神色可亲地望着他,温声道:
“有什话方才朱公子不是想当面同讲?怎,现在见来,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朱世丰看到他就觉得身上痛。
——讨厌银止川是真,想说他坏话是真,但是想当面骂他……不是真……!
他不过就只敢趁着银止川不在场,趁趁口头上痛快,哪里敢真当面骂他。
朱世丰无助地抱着粥棚柱子,可怜得像只即将被剐大猪崽儿。
众人看着这前后犹如两个人朱世丰,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赞他能屈能伸。
在地上踌躇半晌,总算也意识到这样再孬下去不够体面。
朱世丰怀抱圣谕,战战兢兢站起来,死盯着银止川,道:
“你不要乱来啊……跟你讲,这可是大庭观众!有圣谕!!”
银止川根本懒理他,他就地踩,蹬住脚下截断木棍,木棍凌空跃起,银止川抓在手中。
“朱公子,记得已经告诫过你。”
他道:“背后说人坏话,是会被打掉牙。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
……再之后,自然就是阵鸡飞狗跳混战。
银止川个人单挑朱世丰带来所有家丁,战到最后,银白袍子和长靴上都尽是血迹。
他将最后个挡路仆从也掀翻在地时,周遭躺着圈哀叫呻吟残兵败将。
他用靴尖微微抬朱世丰下巴,让他鼻青脸肿地看着自己。
然后就在这仰视目光中,脚踩到他柔软肥胖肚皮上。
“不要惹你银哥儿。”
银止川擦把凝在下颌上汗珠,低哑笑道:“你银哥儿说过话挺多,但句句必践。”
他把拉过朱世丰窝在怀里圣谕,拍拍,塞进自己袖中。
方才乱斗时候西淮就已经从马车里出来,站在旁侧静静地看着银止川。
银止川笑望着他,漫不经心朝西淮走过去。
西淮耳边有丝碎发落下来,他伸手,想替西淮绾到耳后。
然而抬手,才见自己指上沾着血污,便略微笑。慢慢地将那血迹在手上护腕处擦干净,再去触碰西淮纤细白皙脖颈和耳廓。
“回府里等。”
他说:“待会儿回去。”
……
朱世丰状将银止川告到御前。
惊华宫内,朱世丰蜷着胖阔身躯,袍子上尽是泥土污点,把鼻涕把泪地朝新帝沉宴哭诉:
“王上,臣什也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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