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去正厅路都还没记住。
当即就由个仆从领路,带着他过去。
银止川看着西淮清隽单薄背影,有会儿没说话。直到他走至转角处,消失不见,才低低对小厮说:
“走吧。”
薄暮铺满天空,仰头望过去时,是片暖意橙色。
银止川跟着个仆从,在府内七拐八折,往个很偏僻地方走。直到没什人,他才停下来。
那个院子里有棵枯树,两只黑鸦停在上头,眨着黑豆子似眼睛歪头看着来人。不时发出声呜咽。
银止川将仆从留在门外,独自推门进去。
“无恨兄。”
见到门内那个身影,银止川顿时笑起来,称呼道。
而那人原本撑首在发呆,听到动静也抬起头,同样笑着说:
“止川。”
银止川关好门,确定无他人跟随,这才走过去,坐到那人身侧。哑声说:
“许久未见,你从沧澜回来?”
……
七年前,银止川十五。
“二哥,你看看他,七弟又抢雪缨枪!”
“什叫抢?那是你输给!”
院子内,群少年们打打闹闹。
镇国公府气势恢宏,每根柱子都是雕梁画栋,走廊上仆从们来来往往。
庭院草木长势正好,阳光充沛,照在人身上,暖融融。
银止川吊着只腿,左腋下夹着根木拐杖,眼眯起,偏头,“biu——”地声,做个弯弓搭箭动作,假装要将朱墙上只飞鸟射下来。
“都摔成这样,还不安分。”
银止川二哥从他身边走过,拍拍少年肩,笑道:“当心以后长成瘸子。”
“长成瘸子也能杀十个燕启人。”
银止川嘻嘻哈哈道:“二哥,你们这次和父亲出去,什时候回来?”
“大概半年吧。”
银止戈抬脸,看着院子里金澄澄阳光,似冥想:“回来和你起过岁宴。”
“好。”银止川笑:“那在家等你们。”
几个哥哥都在院子里舞刀弄枪,名少年正在攀着另名少年比身高:
“还差这点点,等过完年,指定就超过四哥!”
“行行行,超过就超过,下次爹再拿藤条抽你,别哭着赖着要给你求情。”
他们都嘻嘻哈哈,稍时,另名少年走过来,身子往银止川身上仆,和银止川勾肩搭背地:
“老七好好养伤。伤筋动骨百天,等回来,再和你块儿踢蹴鞠去。”
这是银止川六哥,和他只差岁,也是很顽皮少年。
三哥从廊檐下走过,恰巧和银止川与老六擦肩而过,身黑衣劲装,淡淡道:
“然后再摔成胫骨骨折吗。”
“……”
“哎呀,三哥你嘴不要这毒嘛!”
老六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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