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慕子翎中尸毒时
桩事。
那时他刚从生死边缘挣扎醒来，秦绎舍命为他祛毒，他对秦绎态度有种微妙改观，但朦朦胧胧，两个人又谁都不说破。
见他醒
，秦绎也反倒不怎
来，两个人之间若即若离，奇奇怪怪。
直到有天，夜里赤枫关突然降温。
慕子翎蜷在被子里，被冻醒。
他咬牙，在忍下接着睡，还是起来之间挣扎下，片刻后还是摸摸索索撑起身。
炭火不知道放在哪里，伤口却还是很痛。
“你在干什？”
正在摸索衣物时候，秦绎却进来。
他将门推开条窄缝，侧身进来，手里还拿着床被子。
他走到慕子翎身边，抬手摸摸他额头——
极近距离下，慕子翎闻到他衣袖和领口上，从外头带来干冷微寒空气。
“冷不冷？”
秦绎问：“
给你带炭火和被子。”
他说着把被子放到床头，返身去给慕子翎生炭火。
慕子翎看着他背影，拥被半坐着，抿抿唇，说：
“你还没睡？”
秦绎穿着软甲，只把外头披铠退模样。
他漫不经心，淡淡说：“今日立春，赤枫关恰巧有朝夕之蝶可以看，他们都在闹。”
“……朝夕之蝶？”
慕子翎顿顿，问：“那是什。”
朝夕之蝶是赤枫关道奇景，每隔三百余年，就有个立春可以看到成千上万银色蝴蝶齐迁徙。
所到之处，荒漠变成绿洲。
这大抵是中陆每个孩童都听说过传言，但是慕子翎竟然不知道。
“……”
秦绎顿，有些奇怪地看他眼：“你没有听说过？”
“没有。”
慕子翎说。
“大抵就是个关于神和无间传说。”
秦绎边拨弄着炭火，边道：“在千年前，赤枫关不是沙漠，而是片种满枫树山林。位神君很喜爱栖息其间银蝶，他挚友，就令这些银蝶飞越人世和无间，每年都前去十重天给他观赏。”
“天上天，地上年，后来哪怕神君死去，十重天也不复存在，这些银蝶却依然替那位挚友恪守着承诺。”
这是个在中陆几乎人尽皆知故事，关于至死不渝友情，无可奈何世事。
在每个小孩还在咿呀学语时候，都会听娘亲在睡前讲起。
但是慕子翎竟然不知道。
“真会夜之间沙漠变成绿洲？”
慕子翎蹙眉，问。
“夜里会。”
秦绎说：“白天就又会变回去。要不然怎叫‘朝夕之蝶’呢？”
火盆已经拨亮，他站起身，笑笑道：“中陆奇异之景太多，赤枫关朝夕绿洲算不得什。”
“噢。”
慕子翎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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