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吃光。即便毁去堕神阙……即便毁去堕神阙,又有什用呢。”
他抬眼望着秦绎:“每个人都只有生。为何不为自己活段时光?……现在,觉得世界也没有那糟糕。”
暗淡模糊夜色中,慕子翎容貌半隐匿于夜色中,半显于皎然月光下。
但秦绎此时看着他,却觉得他清丽苍白五官显出种说不出柔和,和从前冷漠桀骜大不相同。
“上次这想,还是八年前。”
慕子翎低低微笑下,说:“那个时候,有位心上人。”
“……”
秦绎原本在喝酒,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蹙起来,用粗糙劲装衣袖擦下嘴角,心里生出种说不出感觉。
像有点无由来憋屈,不悦,烦闷。秦绎拧着眉头。
但慕子翎没有注意到,依然接着说下去:“他是个很好人,曾为他想活下去。”
“他给此生第份温暖,让明白,原来被人照顾着,是这样感觉。”
慕子翎低低地说,夜色里,他向漠然苍白脸上突然起某种微妙奇异变化,眼睫在烛光中不自主颤颤。
“他人很好,第次见面,就救绝境中。”
说话时,慕子翎整个人都显出种略微带着点期冀神色。他侧脸在月光中,有刹那与秦绎记忆中那个少年微微重合。
他救,救只会杀人。
很喜欢他。
他是光。
“原本愿望是和他起去他家里,尝过他说很好吃糕点,看过他说很好看风景,然后再和他在起。”
慕子翎低哑说,却又随即笑下:“但是后来才明白,他其实不喜欢,将忘掉。”
空气下子沉寂下去,秦绎原本很安静地听着,但蓦然没想到就这戛然而止,不由皱起眉头:
“然后呢?”
慕子翎说:“没有然后。”
……这实在是个没头没尾故事,秦绎也不由顿顿。
“也许他没有忘。”
他颇有些无言地说:“你如何知道他忘你?”
然而慕子翎唇角浮起抹嘲讽笑,看上去冷冰冰,望着空茫夜色发呆,并不吭声。
夜里渐渐起风,从并不严实门缝里钻进来。
淋雨后,又极易感到冷。秦绎与慕子翎为取暖,皆口接着口喝着酒。少倾,慕子翎脖颈上就慢慢浮起层绯红色。
阿朱缠着他,慢慢从颈窝往上爬。
慕子翎已然醉,将阿朱从脖颈上扯下来,就捏在手里摆弄。
他像是漫无目小孩,要将阿朱摆弄成各种形状。
秦绎望着慕子翎动作,看会儿,发现他来来去去将阿朱往蝴蝶状系结缠,不由笑起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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