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个庭院中。
与其赤枫关温差大又干燥气候不同,这里居于盛泱腹地,冬天是湿润而纯粹。
层层屋檐排布雅致,檐下倒挂着冰棱。
清晨,冰柱微微融化,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阁外有小童握着扫帚,“唰唰”地扫着雪。
“言师兄,怎跪在这里呀?”
有路过同门从廊下路过,看着跪在庭内身影,笑着说。
那约莫是个十七八岁少年人,戴着块银面具,四分之脸都被遮住。
跪着身形,倒是笔直挺拔,就像株漂亮小白杨。
“师父对你没有隔夜怒气。”
同门悄悄说:“待会儿陛下要来,你趁师父高兴,好好认个错儿,师父就翻页儿啦。”
顿顿,又叹口气,同门接着道:“你啊,下次也别再胡闹……师父本来身体就不好,为你生多少气?你心疼心疼他罢。”
银面具少年不吭声,同门还欲再劝,房内却突然传来声清冷微厉声音:
“早课做完?话这样多,不如去山忧堂抄两遍《鬼谷子》。”
同门登时睁大眼睛,瞪眼言晋:
师父醒着你不告诉!?
言晋动不动,但是对着纸拉门方向,却直直伏拜下去,方才冷淡如冰神情也瞬时融化开来,只剩下顺从和愧疚,低低叫声:
“师父。”
同门见势不妙,立刻小碎步倒退着跑,房内安静片刻,才听见声极轻叹息声。
接着,便是那人轻轻问:
“知错吗?”
言晋答:“知错。”
“错在哪里?”
“徒儿不应当与赵师弟私下联系。”
言晋老实答:“观星阁不参朝野之事,他已被逐出门下,是王为良那边人。”
然而话音落,房内却久久没有声音。
言晋试探着叫声:“师父?”
“不对。”
很久后,观星阁少阁主才轻轻出声,低声道:“你错,是不该用那样阴邪方法,将盛泱百姓当做棋子去试探梁成君王底线。你可知,他们是人。与你样人。”
银面具少年不说话,但藏在银面具下眼睛里,却满是被训斥之后低落之色。
又静片刻,大抵是终究不忍心看少年这样幅受责模样,观星阁少阁主低低叹息声,又禁不住咳嗽起来,断断续续说:
“将今日药端过来,带九九去玩罢。”
银面具少年抬起头,只见面前纸拉门拉开条小缝,只橙红漂亮小狐狸从房内挤出来。
它踢踏踢踏四肢,蹦到银面具少年怀里,将他面具都碰得轻轻响。
言晋禁不住笑起来,揉揉它脑袋:“九九。”
这只直跟在观星阁少阁主身边小狐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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