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是秦绎从未碰到过新鲜事:“讨要什公道?”
“他们说……”
仆从微有嗫嚅:“说公子隐早先攻城时,杀人屠城,无恶不作,有许多亲人死在他手中……此番老天有眼,总算惩治他,便都在咒骂公子隐早些死去才好……”
如果换做其他人,盛泱人是万不敢这放肆嚣张。
两军交战,百姓出城,只怕还没有走到敌军城门下,就已经都被射杀。
只是秦绎名声在外,所有人都知道他从不杀老幼妇孺,此番盛泱派出城外,也都是这类人,算是把准秦绎软肋。“这不会是王为良主意。”
秦绎几乎第反应就能猜出:“他没有这个脑子。”
“是……”
仆从答:“探子说,这几日总有盛泱王城书信传来,应当是王为良请帮手。”
秦绎略有沉吟,费解问:“他们这做,有什用呢?”
“难不成还真能靠咒骂将人咒死不成?——”
话才刚刚脱口而出,秦绎就定住:
是,“昨晚”。慕子翎伤势恶化,也是从昨晚开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时间还真是巧合得很!
他神色渐渐沉下去,秦绎敛目站起来,哑声说:
“随孤出去看看。”
派焦黑荒芜沙场上,呜咽哀嚎声此起彼伏。
三三两两妇人携着幼童,在秦绎城墙下烧纸哭嚎。
“家中三四个孩子,阿宝还在襁褓,你说你死,丢下们娘几个怎办呀……!”
“原本二城房子还能收租,现在给梁成人占去,可真是没有活路!”
“可怜见,可怜见……!可恨那杀人凶手,为何还不死给你偿命!!”
他们位置分散,各自隔约莫数米样子。总人数有几百个,这排布起来,竟隐约将整个城池围在个圈内!
秦绎听着这噪耳欲聋哭声,每捧烧冥纸火堆里,还时不时被扔进两个被扎着针小人。
雪白冥币飘得到处都是。
……即便秦绎不懂巫蛊之术,也在这等环境下感到种极其令人压抑怨恨之气。
难怪慕子翎再次高烧起来。他原本就是中得尸毒,好不容易才靠秦绎真龙命盘才镇住。
这样被人日夜诅咒,周遭阴气必然大涨,靠秦绎也遏制不住伤势。
“这样下去不行。”
秦绎低声喃喃,吩咐左右道:“派人将他们驱开,不伤及性命就好。”
随从领命,立刻派人去办。
秦绎看见有士兵围住那些妇人,强行将她们纸堆扑灭:
“走走走,再不回去就别怪们不客气!”
那妇人却哀嚎大哭:“你们不是本就喜欢屠城?还要装什对客气样子?”
“要杀?杀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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