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他说话，便捉
五六条小蛇养着陪自己玩。
“嗬，祖宗诶……！”
给他送饭
宫奴有时推门进来，瞧见各色各样小蛇突然从慕子翎领口钻出来，缠着他脖子往上爬，都要受不小惊吓。
——哪怕云燕惯养毒物和蛊虫，但养成慕子翎这样带着蛇睡觉，还终归还是只有他
个。
比起刚被关进来时候，慕子翎长大些。
他手脚长长，眉眼也长开，因为长久未见光，皮肤更显出种不正常白，眼珠漆黑幽深，像深林里两汪潭水。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关在阴暗囚房里太久缘故，有时候他侧脸看上去有些阴郁和冰冷，微微抿着唇不说话样子，显得孤僻而敏感。
“您近来还是能听到那些声音吗？”
宫奴将饭食摆在笼外，面色担忧地问：“晚上大概什
时辰？”
慕子翎玩戏着小蛇，略微思虑下：“最近太阳落下之后就能听到。”
“这样下去可不行。”
宫奴喃喃道：“这里离祭祀台太近……近年来祭太多人畜，怨气大得快要控制不住，等中元节到，可就危险。”
这名宫奴是慕子翎乳母对食，也曾照顾过他母后。是宫里为数不多对慕子翎上心人。
“
找王上求求情吧。”
宫奴道：“总不能将您再留在这儿，千万不能……”
云燕传统是异常腐朽迂化，他们信仰天神，每当遇到什灾祸，就要祭祀。
上至天灾干旱，下至云燕君王或储君生重病，都有巫师出面，以鲜活人命作为代价，祈求天神恩泽。
为此，他们甚至还专门豢养“人畜”。
自慕子翎囚入暗室以来，因为离得近，他曾无数次听到祭祀台那边传来哭喊。
都是些还未长大孩子，被闷封在陶罐里，罐下还烤着熊熊烈火。
——因为身为祭品，单纯死是不够，还需要烈火“洗尽”他们身上污秽。
瓦罐在烈火里燃烧，不知道发生什孩童痛苦大叫，疯狂地拍击着罐壁，哭着喊父母：“好烫”、“好烫！”，“娘亲要喘不过来气！！”。
然而那些他们以为会不顾切赶到他们身边，保护他们父母，只是在重重士兵包围下，双目含泪而又庄重地注视着祭祀进行。
慕子翎曾想过，倘若他不是“公子隐”，没有诞生在王室，而是这些普通奴隶中个，那被闷入瓦罐中灼烧可能也会有他。
……在云燕，比他更无助痛苦，无法选择命运孩子太多。
“您切莫与它们说话。”
宫奴叹口气，喟叹道：“那些孩子死时不知有多大怨气……都是作孽啊。”
然而慕子翎抿抿唇，心想，他不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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