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蛮荒之地,不时会有土匪出没。
但奇异是,林辞卿宅子里连个护院都没有,却从未收到过骚扰。
唯回隔壁顽童偷他晒在院子里古籍,隔日就又自己送回来。
“对不起……”小孩低着头,别别扭扭地说,“公子你原谅吧……”
林辞卿点点头,那小孩便高兴极,立马回头冲门外喊道,“哥哥,林公子原谅啦!”
林辞卿也抬头,随着小孩视线望过去,宅子外影子却闪而过,什也没看清楚。
后来,那小孩便时常来找林辞卿,借口能不能借他书看,却又遍遍问:
“林公子,你什时候离开玉水泉呀?”
林辞卿莫名其妙:“怎?”
“玉水泉风沙大,”小孩为难道,“等入秋,你哮喘会容易复发。”
林辞卿若有所思在他头顶摸摸:“你怎知道有哮喘……?”
“……”
转眼入秋,天气果真越来越冷,林辞卿撑半月,终究还是病。
他哮喘发作,就咳得极其厉害,面色潮红,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单薄身体缩成团。
过几天,非但没有丝毫好迹象,还发起烧。可整个宅子里空空荡荡,连个为他请大夫熬药人都没有。
林辞卿烧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过几天,个夜里有人推开窗,非常轻非常轻地走到他床边。
那人站在床边静静看他良久,然后蹲下来,给他喂水。
但就在那人伸出手,想试试他额头温度时,手腕下被林辞卿扣住。
林辞卿眼睛烧得发红,可依然那样明澈,在浓墨般夜里显得就像碎星。
他滚烫手心扣着那人手腕,嘶哑道:
“秦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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