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寂静中陈召南忽然开口:“怪不得你刚才不让牵。”
当时游景猜出来女生认出陈召南,要是陈召南牵到他手,事情就说不清。
游景驶出停车位,看着地下室墙壁上贴着箭头,绿色箭头指向出口,绕来绕去,停车场构造永远复杂。
“你不知道后面有人?”
陈召南打开车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移动:“当然知道啊。”
拐弯处堵几辆车,亮着红色尾灯,游景不耐烦地停车等待,语气焦躁起来:“那你还来牵,莽撞吧。”
陈召南心中堵着团不大不小气,可是排不出去,很生硬地梗在胸口,截断他想要好好说话念头。
“怎不能牵你?”
游景手敲下方向盘:“又没说你不能牵,总得分场合,那你大马路上也牵着?”
“牵个手这费劲。”
陈召南提高音乐音量,男声快要盖住他声音,让出乎意料争吵更突兀与杂乱。
“就是这费劲,陈召南,”游景说,“就像你刚才只能说是你朋友,也很费劲。”
“还有在洗手间听到脚步声,就必须放开你,也费劲。”
“你以为不想轻松点吗?他妈敢吗?”
前面车开始移动,收费杆起起落落,游景从中央扶手箱中掏出点零钱,丢在油表前面,混着几颗硬币,发出清脆乱响。
陈召南咬着指节,把窗户按下来,又升上去,纯粹为找点事做。
放歌偏偏是首“fuck”频出rap,歌想要带动车内气氛,但让两个人更加沉默无言。
阳光重新照射在游景皮肤上,地下车库潮湿和阴暗消失,两侧是高大树木,前方是宽阔平坦马路。
游景觉得身体留在刚刚地下车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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