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周前就知道,”陈召南语气逐渐咄咄逼人,“所以成你最后个才想到通知人,不对,都还是简铭泽给打电话,你可能不打算联系。”
游景夹着眉,觉得此刻陈召南像个无理取闹小孩子。
“你像个怨妇,知道吗?”游景平静地给予回答。
陈召南立即噤声,像是被面包塞住喉咙般,他变得很沉默。
在密闭空间里,游景找不到话同陈召南聊起,他们以前无话不说。
他摩挲着手指,安静环境容易滋生烟瘾,从香烟盒里抵出根烟,单单含在嘴里,没有点燃。
车驶入晚高峰车海,前方密密麻麻铺着长列,陈召南不自觉叹气,侧头看眼游景。
游景在发呆,嘴唇包着根没用香烟,胳膊放在窗户边沿。
车子短时间内动不,陈召南从手边置物地方摸出来个打火机,按按游景左肩:“没火?”
游景没有使力,轻易地因为陈召南触碰侧过身体。
天空成红与黑混合体,火光印在游景挺直鼻梁上,摆动黑色影子。游景偏偏头,避开燃烧火苗,唇瓣却不小心蹭过陈召南大拇指指节。
带着湿度唇和眼睛,陈召南心脏处传来微弱惊动,火灭。
“在车里,不抽。”游景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望着陈召南漆黑瞳孔。
无法琢磨游景每个动作背后意义,陈召南向后靠靠。
“没关系,不会留味道。”陈召南指着车载香氛,股很淡木质香味。游景喜欢这个味道,问陈召南在哪里买。
“你喜欢,买来送给你。”
“是没钱吗?要你送。”游景回绝道,期间看清陈召南手中打火机。
牌子是S.T.Dupont,黑色长方体,边框围着圈金色,肉眼能看出外壳上有些许磨损。
陈召南那年出国追寻音乐梦想,回来后游景送给他这个打火机。那时游景已经挣到钱,陈召南便没有拒绝。
游景摸着打火机冰凉外壳,车子开始向前移动。他记得他在上面刻字,个小小“chen”。
陈召南静默半晌,说:“们之间,需要说这些吗?”
“你是谁呢?可以不和说这些。”
“最好朋友,不是吗?”
最好朋友,游景把五个字反复拆开,经过舌头和牙齿,吞进肚子里。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词语能这好地概括他和陈召南关系?
游景喜欢他最好朋友十几年,想吻他想睡他,想和他变成陌生人,就是不想和他做最好朋友,比普通朋友还要差劲。
他轻轻动动手指,将打火机盖子掀开,依旧避开唇间烟,火苗似乎在他手心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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