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女孩们见向裴出来,镜头很远就举起。梁彰低下头,眼里只有自己脚尖,向裴只手放在他脑后,把从陈召南那借来帽子压得很低,半个身子都挡在梁彰前面。梁彰产生有些荒唐想法,他们像是偷|情情侣,刚从酒店出来就被熟人看到。
他们不是情侣,但梁彰还是害怕,具体怕些什,他始终搞不明白。
梁彰听见向裴说话:“又不是什大明星,就别拍,也别在公司蹲点哦。”
向裴语气乍听温柔好商量,可梁彰听出来他在生气。向裴是个喜欢简单人,能不说话绝对不会开口,他最怕麻烦和与人沟通,被人拿着相机随意拍,他绝对无比讨厌。
“为让他能看见”——梁彰想起徐卫洋话,忽然迫切想看到向裴此刻表情,脖子有抬起来趋势,向裴手腕使力又按下去。
“而且朋友是普通人,不想被拍到。”
于是梁彰没再听到按下相机快门声,他抬头,听见有个女孩问向裴巡演准备得怎样,会去到哪些城市等等。
向裴没有回答,只让她们期待就行。
冰糕多许多种口味,形状各异,梁彰趴在超市冰柜里选很久,冷气都冻进骨头里,才在最底下地方发现他读书时夏天最爱吃那种老式冰棍,可能冻得太久,包装围圈冰碴子,看起来有点寒碜,大概没有太多人喜欢这种普通味道。
“以前夏天放学,和赖宇通常口气买两根吃,根不过瘾,其他都太甜,不解渴。”
向裴也拿根和梁彰样,估计是冰柜剩下最后两根:“知道你最爱吃这种冰棍,现在很多地方看不到。”
“现在很多人不喜欢简单东西,越复杂他们觉得越好。”
向裴笑着说听梁彰感叹人生莫名奇怪,梁彰斜睨他眼,说他有时候高高在上看着世界会觉得通透,偶尔也看不懂,感觉人就是挣扎蚂蚁,要奋力得到什,但又特别脆弱。
向裴表示赞同,两人往前走,梁彰说:“辛愉怎没回来?”
“她要照顾她妈,没时间玩音乐,吉他手们找另个人暂时代替,等着她能回来。”
街边有棵树刚好遮阳,地上铺着被光戳破阴影,梁彰撕开包装,让冒着白气冰棍贴在舌头上,凉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你今晚多久回来?”
“可能会有点晚,怎?”向裴目不转睛盯着梁彰舌头,猜想冰棍还会不会粘在上面,毕竟冰棍冻很久。
命运比较眷顾梁彰,他咬着冰棍:“没,就说起吃饭,中午那顿饭太折磨你,有点不好意思,既然很晚就算。”
向裴立马改口:“那就早点回来吧。”
“陈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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