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腿,两只脚都在外面悬空。
他摸摸向裴耳廓,很小声地问道:“怎把头发剪,今天刚看见你就想问。”
向裴看着梁彰眼睛,神色有点遗憾:“回去读书,从高读起,不能再留长发,也暂时不唱歌。”
“为什?你不是最讨厌上学吗?”梁彰瞪圆双眼,他想象不到向裴在学校里读书样子,更无法想象他穿着校服,每天冲向食堂抢饭,或者上课记笔记,那样向裴太不真实。
从认识向裴起,他就坐在酒吧台上,背着吉他唱摇滚,纹身很酷,含着烟永远张扬,头长发飘啊飘,飘进梁彰心里。
梁彰也舍不得向裴长发,更不必说向裴本人。
南川比昼城冬天湿多,昼城冬天干得不成样子,点水分也没有。向裴没有说话,垂下眼神,即使南川不太干,梁彰嘴唇还是有细小裂口,微小缝隙里很红,能看到血残留痕迹,向裴抬手碰碰,没有说话。
梁彰有他猜测想法,但没有直说,而是很认真地摸着向裴手指,寻找上面纹路和骨节。
“为跟你不要差太多,也为未来不会太糟糕。”
“你永远都是你,向裴,以后不管人生怎样,都会在你身边。”
向裴小幅度地摇头:“总不可能只有张初中文凭,不是读书料,但会付出所有努力,尽量不落后你太远。”
梁彰懂得向裴顾虑,他是怕梁彰走得太远,以后在大学里有更多不同境遇,会和他渐行渐远,逐渐到个他摸不着地方。
对于未来,向裴想得更多,也更为残酷。
这是向裴妥协,以前他不会认为读书是唯出路,他不做他讨厌事情,只做喜欢。向裴读不来书,干脆就不读,只要有音乐和吉他,他能用喜欢东西喂饱自己,这样就是快乐随性地活着。没几个人能有向裴对生活勇气,活几十年成年人也不敢。
但是梁彰打破向裴规则,让他被迫做不喜欢事情,变得谨小慎微,患得患失。
梁彰很难受,比身体上受到苦楚还要感到折磨,他不愿向裴因为他变成这样,他不要剥夺向裴快乐。
他往向裴怀里钻,脑袋靠在他颈窝里,手紧紧环住他腰。
“必须要读吗?”梁彰闷闷地问。
“你比更知道不读书坏处吧?”
“读书很累,对不对?”
“其实还好,没有想象中那难,只要愿意学,还是能学懂些东西。”
“那上学钱呢?”
向裴语调骤然下降,转为冷漠:“妈会给,她嫁给个有钱人,这些年她直在给汇钱,只是从来没用过,”向裴顿顿,“不过都记下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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