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脊背样脆弱。
他身体更加沉,脚上好像栓根铁链,那边有人在拉,他却没点反抗力气。梁彰回到床上,想把身体黏在上面。
迷糊之中听到外面门开锁声,有人脚步声踏进来,梁彰没力气去管,翻个身想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他房门开,有股潮湿气息和雨味道闯进来。
“还很难受吗?”
梁彰感到有双干燥手贴在濡湿额头上,他睁开眼,看见向裴脸在离他咫尺之遥地方。
他手有点冰,应该是在雨里穿行缘故,头发尾部也是湿,衣服溅得有水渍。
像只突然闯进梁彰世界湿漉漉小狗。
“手有点冰,等等。”
他听见向裴这样说,紧接着额头附上个暖暖东西。梁彰睫毛快速颤抖,他只要起身,就可以碰到在他面前嘴唇。
太犯规,向裴。
梁彰呼吸急促起来,险些窒息,幸好向裴移开额头。
“有点低烧,去给你买药。”
“向裴,好难受。”梁彰碰到向裴锤在床边手腕,下下轻蹭,他能感受到向裴手上绒毛长度。
他舍不得向裴走,他生病,应该有肆意妄为权利。
向裴摸摸他头:“乖,去买药。”
不知过多久,梁彰又从混沌中惊醒,他旁边没有向裴影子,向裴已经出去很久。
他力气恢复点过来,身体不再像灌铅般难受。
雨还是没停,更张狂地嘶吼。忽然外面传来救护车鸣笛声,梁彰彻底清醒过来,心中升起极度不安感觉。
他穿着拖鞋,伞也没拿,跌跌撞撞从门口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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