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室内物品借着月色勉强能显现出轮廓。灰色被套罩着单人床,上面残留着干净洗衣粉味道,似乎是薄荷,让人联想到绿色,以及夏天拂过风。床边柜子上隔着两个桃子,诱人甜香,不用触碰就可以感受到它湿软,淡黄汁液会顺着牙齿滑落,掉在下巴上,手指上,任何地方。
梁彰摊在床上,嗅到桃子香味,胃部传来空虚感,身体里所有器官好像消失,轻飘飘。
向裴站在他床前,高挑身影与黑夜融为体,他宽肩窄腰,总爱穿低腰牛仔裤,裤子穿得极低,松松垮垮贴在跨上,随时都有掉下去岌岌可危感,内裤边若有若无,皮带永远是毫无意义装饰品。
他单手解开头上缠绕橡皮筋,手松开皮带扔到地上,铁扣撞击着地板。
他长腿跨,身躯覆盖住梁彰,抹去梁彰眼前唯夜色。他伸手拿过桌上桃子,用牙齿轻咬块下来,汁水准确落在梁彰皮肤上,股冰凉湿意。
他眼看着向裴脸放大无数倍,最后感到向裴靠近他耳后,用嘴唇摩擦他后颈。
有手指钻进梁彰口腔里,全是甜腻桃子味,夏天气息。
“帮舔掉。”向裴开口,就语出惊人。
接着梁彰从床上惊醒,耳边是刺耳鸡叫声——鬼知道哪家在养鸡,每天到点就开始打鸣,闹钟正好可以省去。
他傻坐在床上,开始慢慢寻回记忆。在梦中最后时分,向裴声音仿佛是真实存在过,就在梁彰耳边环绕,房间也是梁彰房间。他时分不清现在是在现实世界还是依然在梦里。
下身有异样,梁彰掀开被子,又面红耳赤地缩回手,躺在床上动不动。
梦是湿润,醒来也是湿润,梁彰清楚意识到自己没救,他对向裴幻想已经到如此丧心病狂程度。
梁彰灰头土脸跑到浴室洗内裤,全程做贼样,水也开得小,好像是干什见不得人事,他越洗心越慌,同时羞耻不已,只匆匆搓两下内裤。
他搞不懂自己怎会做那样梦,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方面事。
青春期对于.性.初体验是羞耻,下意识要否认逃避,却无法抗拒铁打证据。
梁彰无力地撞撞浴室墙壁,想把昨晚做梦他扼杀掉。
向裴也被鸡叫吵醒,想放水,就在门外等梁彰出来。他睡眼惺忪,张嘴打着哈欠,梁彰见他手就放到背后,神色不大自然。向裴没看清梁彰手里东西,不过反应太过刻意,他大概也猜出星半点。
果然他以前只会读书,真很纯真,他们都是男生,就算被看到也没什关系。
向裴收敛起嘴边快要溢出来笑,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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