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声终于抵达门口,叫得里面人心惶惶。密密麻麻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每过去秒,酒吧内气氛就更紧张分。黄毛他们不知道酒吧有后门,只能傻站着等死,暗骂哪个孙子报警。
辛愉转到梁彰身边,拉住他胳膊:“梁彰,快点。”
但梁彰还站在原地,迟迟不肯迈出步子,眼神流连在向裴身上。
鲜红血顺着向裴脸往下滑,从他下巴而过,滴落在地上。梁彰手抖得不行,身体发麻,想用牙齿把面前那拿酒瓶男人脖子咬断。
他恨得眼里片猩红,接近失控。向裴碰碰梁彰手背,很轻,好像还蹭蹭。
“梁彰,你先走。”
现在摆在梁彰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是从后门逃出去,二是被警察带走,然后被送回家。
他讨厌选择,特别是在危急情况下。
不想个人就这样逃掉,太没骨气。可更不想以后都看不见向裴,这比没骨气还揪心。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每晚上”也产生感情,陈召南和游景都像哥哥样照顾他,他谁也舍不得。
辛愉瞧梁彰无动于衷,而警察已经快走到门口,警笛声更像催命符。她语气加急:“梁彰!”
向裴推梁彰把:“你想被送回家就留下来。”
梁彰往前走几步又停下,他眼皮乱跳,快喘不过气来。
他对向裴说:“那你跟起走。”
向裴把下巴上血抹掉,回答:“没事,你先回去等着。”
酒吧后门走出去是条没人小巷,窄得勉强只够两个瘦子同时过去,砖墙表面呈灰白,凹凸不平,门下去是三层台阶,左右方各个很大垃圾桶,装酒吧每晚上产生垃圾。
巷子里没人,只野猫钻过,吓辛愉跳,她好不容易松缓神经再度紧绷起来,拍拍胸脯说:“吓死,还以为有人过来。”
梁彰站在巷子里,背靠墙,听见里面传来警察说“不准动”声音,那些威严嗓音格外刺耳,像动物爪子在他身上使劲抓。向裴挡在他面前场景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如何也扫不出去。
“向裴真会没事吗?”他问。
辛愉沉默,也靠在墙上,和梁彰面对面站着,仰头望天上朦胧月亮。
“不知道,”她运动鞋踩在台阶上,刮去她鞋底大团泥,“陈召南爸妈用点钱就可以把他弄出来,楚燃飞至少也有爸妈来接但是向裴,他谁都没有。”
警察局可不是什好客地方,有可能会让向裴在那里待上整整晚。辛愉也很烦躁,再想到向裴什都想自己扛性格,无比担忧。
梁彰心里隐隐作痛,低着头,嘴唇发白:“就该留在里面陪着他。”
辛愉摇头:“没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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