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才不舍地告别。
余抒站在原地,看着朋友个又个上车,离开。
这几年,起上课,起走路人,笑着闹着,都走散。
她轻轻呼口气,迎着晚风往回走,才看见有人在路灯下等她。
“你怎来啦?”
“来接你……”程倾走过来,闻闻她身上酒气,“喝酒?”
“没有……”余抒摇摇头,“可可喝,她趴在肩头上哭好会。”
她说着话,还有点不太自在别扭,毕竟早上她们也没说话,就只留张便签纸,说自己下班要回趟学校。
程倾调侃似得问:“昨晚生气,还没说小菠萝扎你下呢?”
余抒:“哪有生气啊……别学说话。”
其实也谈不上生气,只是深夜容易情绪上头,所以说几句,她就不想说。
夜市正热闹,余抒拉着程倾在校门外逛圈,走累才说要回去。
路边有水果店在卖切好菠萝,用竹签插好,才端出来。
程倾问:“吃不吃菠萝?”
余抒才买碗串串,摇着头说:“不吃。”
程倾笑着看余抒:“可想吃。”
余抒被她看到脸颊有点发烫:“哦。”
程倾揉下她发红耳尖,笑:“你想偏。”
余抒耳尖更红:“去买水果。”
切好菠萝、哈密瓜和西瓜,清甜爽口,很快就吃完。
程倾把她碎发挽到耳后,忽然说:“看到。”
余抒:“嗯?”
程倾看着她说:“看到她抱着你,她们捏你脸,你也没有躲,也听到她们叫你,奶萝?”
“她们有时这叫……”余抒有些疑惑,“怎吗?”
最开始不知道谁说她是牛奶少女,元气活泼,安可捏捏她婴儿肥说都是奶膘,就给她起这个名。
昵称千千万,余抒不太喜欢这个叫法,但也懒得抗议。
程倾语气平平地说:“不好听。”
余抒:“哪里不好听?”
程倾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胸脯上。
天天,像水果日渐成熟而甜美。
本就是她亲手抚大。
余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片刻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颊红:“不是那个意思……这次你想偏。”
程倾忍不住笑下,伸手牵住她:“嗯。”
“只是不想看见别人抱着你……”程倾轻声说,“承认。”
对有人来说,坦率直接地表达自己想法,其实不是件那容易事。
她从不愿意干涉余抒自由,也没对余抒提过什任何要求。
这是第次。
余抒嗯声,心跳却悄悄变快。她弯起唇角,语调轻快地说:“早就知道啦。”
她知道这句话,是在温柔回应着她昨晚问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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