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您怎么来啦?”
“路过,谈完了吗?”
她语气淡淡的,但分明是催促的意思。
余抒和童嘉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
“那刚才说的事…”
“抱歉,不可以。”
余抒回头朝她笑了下,态度礼貌,拒绝地干脆直接。
童嘉还不放心地问:“程老师您不需要加分吗?”
程倾:“我去年的考核已经是满分。”
“……”
失策了,真是套路接套路,她们刚才差点直接答应了。
余抒有点不好意思,一句话也没说,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雨声嘀嗒,水珠坠落。
“糟糕,下小雨了,”童嘉拿书包顶在头顶,“小抒我去图书馆还书,你先回去吧!”
“你等我下…”
还是没能叫住她,余抒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了。
程倾:“带伞了吗?”
余抒怕她说要送自己,随口说:“带了,我坐公交回去。”
程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
她还没走,余抒低头假装在包里找雨伞,找着找着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目光和程倾含笑的目光对上。
那一幕画面渐渐重现:她随手放下伞,尝试搬箱子…匆匆忙忙离开。
这目光是无声的答复——她的猜测是真的。
余抒被她看得脸颊发烫:“那个,我的伞…”
“嗯,在我家。”
没等她说完,程倾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能不能麻烦你…”
“不能。”
余抒:“……”
十分钟后,余抒开着程倾的车,平稳行驶在公路上。
她紧抿着唇,像在生气。
程倾也不说话,看着窗外,偶尔也回过头看看她。
雨越下越大,车在中途抛锚了。
程倾打了电话叫人拖车,问余抒:“雨很大,你怎么打算?要改天吗?”
余抒:“不用,就今天。”
程倾说了声好,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她们又上了车,只是这么一折腾,衣服都淋湿了大半。
到了小区楼下,雨快停了。
余抒站在路边:“我在这里等你可以吗?”
程倾笑:“不上去吗?”
“……”
余抒:“上去。”
程倾开门,余抒跟着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伞,但程倾拿了一件睡裙出来:“你衣服和头发湿了,先洗澡。”
“我的伞呢?”
“洗完澡给你。”
余抒有点生气:“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程倾抬了下眼皮,神色不变:“有吗?”
余抒自以为很凶地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拽过睡裙,转身就进了浴室。
——哪怕一个月没来,她对程倾的家还是很熟悉,几乎没有停留,径直走进了客厅的浴室。
程倾盯着她的背影,笑。
原来她也会炸毛。
等余抒洗完澡,她拿起睡裙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