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点点头，回到自己
座位上坐下。
下
秒，她看见程倾在她对面坐下。
——这是张长型木桌，两侧都有座位，正好她对面座位是空着，但也有好几个座位空着，偏偏…偏偏就坐在她对面。
就在灯光之下，灯光自她如瀑长发倾泻而下，清冷，也温柔。
程倾将长发揽到耳后：“点菜
吗？”
宋老师笑眯眯地把菜单递给她：“点过，你看看有没有想吃，再加两个。”
“都是这
辛辣菜？”
“清淡比较少，你换口味？”
“不是，想点而已。
程倾应声，铅笔勾选几下，按铃叫来服务员，侧过身低声说几句，才转回来：“好，久等。”
“没有没有，还麻烦您今天赶过来。”
“对程老师，
们还有些问题不太清楚…”
“……”
其他人七嘴八舌说好多，只有余抒低眉敛目，别提说话，根本就没看她。
程倾平时不爱说话，今天话却比平时多：“每个人有什问题，单独说说。余抒，你没有问题吗？”
坐在灯下女孩停顿片刻，雪白下巴消瘦，长发垂下来，几乎遮住半张脸，飞快地抬起头看她眼，又收回目光：“有。晚点整理发您邮箱。”
程倾没再问，继续问其他人问题，仿佛刚才不是特意问她。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辛辣气味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开。
大家都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只有余抒用筷子拨点米饭，随意地塞点要嘴里。
童嘉给余抒夹菜：“你尝尝这个酸辣藕丁，好下饭！”
余抒：“好，谢谢。”
但她只把藕丁堆在碟子上，推远盛满可乐玻璃杯，始终记着近期饮食清淡医嘱。
“麻烦让下，山水豆腐、清蒸虾仁要上。”
“你好，放这边吧。”
程倾叫住服务员，示意服务员将她点两道菜放在自己面前——也是余抒面前。
余抒犹豫着，还是夹起块豆腐，咬口。
没多久，杯酸奶被推过来。
余抒愣下，下意识抬起头看程倾眼，清澈眼眸里隐约有不解。
程倾注视着她，浅茶色眼眸宁和深邃，似深秋幽潭。
餐厅里热闹嘈杂，唯独她们无声凝视彼此。
“咦？什时候上酸奶啦，想喝！正好可乐喝多不太舒服。”
“……”
谁都没说话，任由那杯酸奶被童嘉拿走。
仿佛那道连接在目光之间锁链也断裂，余抒低下头，继续吃饭。
这顿饭吃得很久，也很愉快——年轻人拿奖太过兴奋，脸都说红，到后来干脆傻笑，宋老师亲和没架子，跟学生聊成片。
唯独余抒跟他们有些脱节，情绪不在状态，刻意回避着来自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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