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余抒按照医生要求,提前天住进医院。
病房里除她还有个十几岁小姑娘,正在闹脾气要回家,对鬓发微白夫妇正在哄她女儿,好话说遍最后只能说:“你看那边那个姐姐,她都个人住院呢…”
余抒怔下,摇着头笑笑。
这话说出来小姑娘不乐意:“干嘛这说啊,别扯人家事。”
等中年夫妇走,少女隔空对余抒说:“姐姐你别在意啊,妈说话有时不仔细想。”
余抒:“没事,事实而已。”
“你真…个人吗?”
“嗯,就是个小手术而已。”
“对不起啊可能这说不好,但是你个人孤单单,找个家人,或者朋友来陪你吧?是那种,你看见ta就会安心人。”
“家人没空。朋友…她应该很忙,”余抒低下头,笑下,“而且,也不想总是依赖她。”
“哦好吧,那你当没说。”
窗外夜色渐深,林木葱茏,蝉鸣声声。
隔壁床女孩都睡着,呼吸声很均匀。
余抒却丝困意也无,睁着眼睛看雪白墙壁,又忍不住,拿起手机。
几乎是本能反应,又点到那个对话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依赖她吗?
在自己尚未察觉时刻…是因为最初那把雨伞,还是那天程倾说,要做自己大树?
指尖按着键盘,输入几个字。
明明知道,以程倾人品…只要自己发条信息,今晚她定会来医院。
可是,二十岁程倾在国外留学新年做个人年夜饭,攻读博士学位回国执教,专注于自成长。
所以她也不能永远遇到什事情就想着去找她。
余抒轻轻叹口气,感觉自己在戒断某种难以言说情绪。
为控制住这种情绪,她点开程倾头像,右上角三个点,最后按下那个红色按钮。
也不知道过多久,她终于睡着。
清晨,护士进来推着她出去,温温柔柔地说话:“等会不要怕,很快,两个小时就好。”
“好,”余抒深吸口气,双手不自觉捏紧衣服,“知道。”
哪怕有心理准备,紧张、恐惧、不安各种情绪缠绕着她。她用眨眨眼睛,低下头不再说话。
直到麻药发挥作用,余抒放任自己意识陷入混沌。
数个小时后再醒来,已经回到病房。
医生进来看她:“手术很顺利,那颗小米粒被摘掉,没事,放心吧!”
余抒笑:“比想象中更快,谢谢医生。”
她轻轻舒口气:“爱哭鬼今天没哭,挺好。”
以前她总怕生病,也怕父母嫌她麻烦。这次尝试过,以后她不会再担心,谁丢下她都没事,她不会丢下自己。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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