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旁边有人跟余抒说：“同学，你下次不要再坐前三排
。程教授专点前三排
学生回答问题。”
余抒和童嘉两个明大学生才明白，原来自己坐在程教授偏爱区域。
余抒道声谢，跟童嘉说拜拜，离开教学楼。
有上次经验，她去程倾办公室相当轻车熟路。
不过站在门前，她还是多停几秒，整理下衣服，才敲门。
门是虚掩，碰就开。
程倾戴着眼镜，正在看份材料：“你先坐吧。”
余抒哦声，乖乖坐下。
等程倾看完材料，抬起头就看见她上下眼皮打架：“就这
困？”
余抒瞬间醒，朝她讨好似笑笑：“程老师…”
程倾嗯声：“上次罚抄内容给
。”
余抒立刻拿出来：“二十遍，全部都是自己抄，没有点偷工减料。”
程倾扫眼。
端正清丽小楷，字迹整洁，都是同个人笔迹，写在明大抬头学校信纸上。
她下颌微抬：“昨晚抄到半夜？”
余抒点头：“嗯…早上又早起过来，真很困，不是故意犯困。”
程倾把沓明大信纸翻到最后，数数正好抄二十遍，最后张空白a4纸掉下来，她弯腰捡起来，看到上面写着：到底选不讯外国近现代建筑史》这门课？！
最后问号和感叹号都描粗。
她把这摞纸还给余抒：“可以来听，但不建议你修学分。”
明大学生选永大课既可以按正常选课方式，修学时拿学分，也可以仅仅是跨校旁听，不参加考试，也没有分数。
其他学校来蹭课听学生也不少，不仅有学生，还有建筑设计研究院年轻设计师。对此程倾睁只眼闭只眼，在小组作业上也允许旁听学生同参与。
余抒：“哎？”
原来程倾刚捡是周末她跟严悦做未来规划那张纸。
余抒想到个严肃问题：“程老师，要是以后上课又回答不出问题怎办？”
程倾：“那就继续罚抄。”
余抒叹气：“好吧…有个问题，你为什只点前排学生回答问题啊？别老师好像都会点后面学生多，这样会让他们更专心听课。”
程倾摇摇头：“既然不想坐在前排，大概率是不想听课。既然不想听课，也不会过多关注他们。坐在哪里也是自己选择，每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选择负责。”
余抒愣下。
这瞬间她又有那天感觉，程倾说话这理性，好像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被她这说，刚刚那句‘以后都坐后排’怎也说不出口。
她想会才说：“大二，这是大三课程，有问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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