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是干干净净人,是不是?!你这种人,看你次吐次,滚!马上给滚!!不要再来找!!!”
她还骂很多,仿佛毕生知道所有脏话都被搜刮出来骂个遍,每个字都似在泣血般控诉门口那个女人恶行。
南泱深深地看她最后眼。
然后她言不发地走到门前,默默地打开门。
原来,她在这风月场出现就是个错误。
如果自己消失是她所希望,那她会做到。
她想要,她向来都会满足。她不想要,她向来也只会舍弃。包括她自己……
阿欢如果知道在她说这句话之后,南泱真再也没有来过,她定不会那说。
况且,她根本没有真怪过她,她能在南泱眼睛上放肆地吻次,她应该感谢她才对。她唯怨恨只有不堪自己。
她有多恨自己,那天就骂得有多难听。她骂每句,都是在讽刺自己。
她至今都记得,某晚南泱把看半书扣在床头柜上去洗漱。她偷偷地拿起那本书,好奇打量之际,猝不及防地看见书上刺眼段文字——
“那些几乎不认识她男生,歪斜字迹,幼稚词汇,信纸上小动物,说她是玫瑰,是熬夜浓汤。站在追求者求爱士风舞中间,她没有办法说出口:其实是配不上你们。是馊掉橙子汁和浓汤,是爬满虫卵玫瑰和百合,是个灯火流丽城市里明明存在却没有人看得到也没有人需要北极星。”
馊掉橙子汁和浓汤。
爬满虫卵玫瑰和百合。
灯火流丽城市里,明明存在,却没有人看得到也没有人需要北极星。
那晚她忍很久,才没有让自己眼泪落在那纯白纸上。
是配不上你。
是啊……配不上。如何能配得上?
她恨自己是秽沟里爬行老鼠,恨自己不自量力地想抓住不属于自己光。她希望能骂走她,让她回到她干净世界去。可是她又忍不住想留下她,她爱她,于是她想把她也拖进泥潭,却还希望她能救她出去。
南泱。
除你,还有谁能救?
对不起,南泱。
南泱,救救。
周日那天,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全身血液像是要倒流样。她看眼门外,看眼表,整个人害怕得直哆嗦。刘姐注意到她在发抖,还问她是不是生病。
“刘姐,你觉得她会来嘛?”阿欢勉强保持脸上笑。
“你那个老相好呀?”刘姐看眼表,“那肯定来呀,每周这个时候八点钟她不就来?”
有个人傻钱多还长得顶漂亮土大款会在每周三和周日八点来找她,这码子事连昨天新来小姐都知道。
“那上次骂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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