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多,还有多,就是风水先生多。
徽州人笃信风水程度,只要从每年结案卷宗中就可以窥斑而识全豹。
当地居民打官司,十有八,九是谁占谁家好风水,谁破谁家好坟头。
为风水,宗族和村子之间反目成仇几近常事。这也是来此地做官县令和州府老爷们最头疼事情之。
麻烦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超越税收和教育方面。毕竟这两项是他们长处,而风水这种事情……真只有天知道。
邱子晋指着前面蜿蜒道路上,连续排着群牌坊道。
“你看这些牌楼,有是为表彰功名,有是为嘉奖孝义,不过更多,是宣传贞烈。”
“贞烈?”
万达眉头皱,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徽州是朱老夫子故乡,所以盛行程朱理学。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大人听说过?”
学渣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
“女子不像男子,可以通过读书为家族光耀门楣。但是她们可以通过另外个方法——比如教养出个有出息儿子。”
杨休羡接着说道。
就像是邱子晋母亲样,据说去年陛下就派人下旨,允许邱家在家门口建造百岁恩荣牌坊,表彰邱母教子有方。
“还有种,就是为死去丈夫守节。”
众人来到座高大“贞洁牌坊”前头,起抬头,看着上面刻着牌坊由来,和表彰烈女名字。
“十八岁开始守寡,直到六十岁离开人世。这位钱夫人儿子,因为母亲‘贞洁’,向州府上表,州府再向京内礼部上表。最后得到这座用来夸耀门楣牌楼。”
邱子晋指着上面记录故事说道。
“那……这里那多贞洁牌坊,都是这样来?”
好像对寡妇有些不友好啊?
身为现代人,万达生理性地觉得有些反感。
“这样太慢。等座牌坊要等至少四十年,要是这位女子寿数够长,说不定要五、六十年。”
杨休羡上前步,沉痛地说道,“刚才路上看遍。有很多女子都是丧夫不久后就z.sha殉葬。为此,她们夫家得到旌表。”
“殉葬?先帝都已经取消殉葬制度,民间女子为何要殉节?”
万达从不知道温婉江南人居然有如此烈性面,不由得大吃惊。
“就是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自愿’。”
邱子晋冷笑。
“你知道丁老爷状子上,告罗县令什?”
“他……难道逼妇人z.sha殉葬?”
万达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
“这倒不至于。”
邱子晋摇摇头,“根据丁老爷所说,他母亲曾经因为为夫守节四十年,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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