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恶臭从那看不到尽头
监狱中涌出，汇集到
起，让万达下子忍不住干呕出来。
“大人！”
高会上前步扶住他，万达用手按按自己鼻根，从袖子中掏出块白色手帕，捂住口鼻。
“大人这边走吧。”
高会扶着万达往刑房那边走去。
刑房门口烧着铁盆上，架着排烙铁。火光把空气都炙扭曲。
个校尉用手巾包住根烧红铁块，往个上身赤裸，被吊在刑架上老年男子身上烫去。
“啊！！畜生！你们这些畜生！鹰犬！狗贼！”
万达踏入刑房时候，看到就是眼前残酷血腥幕。
老人胸前皮肉完全绽开，空气中甚至带着股烧焦烤肉味道。
万达想，他会有有很长段时间不想吃烧烤吧。
“骂，随便骂。”
杨休羡背对着大门，坐在张梨花木太师椅上，旁边是正在记录口供小吏。
“马大人喜欢骂人，就先骂个痛快。骂完之后，还是说说案子吧。假银子是在哪里造？又如何进入户部银库？”
捧着杯香茶，杨休羡冷笑着说道，“没关系，今天才第个晚上而已。马大人怕是不知道，锦衣卫诏狱最常用刑具有十八种。今天这个烙铁只是个开胃菜而已，大人先体验体验。”
放下茶杯，杨休羡掰着手指，笑着数道，“还有‘梳洗’、‘灌鼻’、‘钉指’，等等……马大人喜欢那种？告诉杨某，杨某定找北镇抚司里最好好手给您上刑。”
“畜生……”
马侍郎抬起已经被打面目模糊脸，依然不依不挠地骂着。
“‘弹琵琶’吧！还是‘弹琵琶’适合马大人。”
杨休羡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墙上挂着火炬映出他俊美面孔，像是块精心雕琢美玉。
“
听说马大人很是风雅，家里养着干娇妻美妾。其中有位‘卓娘子’，在嫁给您做小妾之前，是本司胡同内最好琵琶手。据说她琴艺，可堪比拟白乐天诗中那位琵琶女。可惜，锦衣卫都是群粗人，不懂欣赏音乐，这位卓娘子手指刚才被上夹棍……可能这辈子以后都不能弹琴吧。”
“阿卓……”
马侍郎痛苦地闭上双眼。
走到马侍郎身边，杨休羡微微笑，“不过没关系，这里不就有把现成‘琵琶
’？”
杨休羡取过校尉手上鞭子，指指马侍郎胸前。
“不知道马大人会不会欣赏，锦衣卫刑具，在马大人身上‘弹琵琶’呢？”
诏狱里所谓“弹琵琶”，是以人犯肋骨作为琴弦，以刀子等利器作为拨子，来来回回在肋骨上滑动。
最后皮开肉绽，骨裂筋断，哪怕是铁骨铮铮硬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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