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染得最深,是南泱膝盖下那片血迹。
那个已经死去人,似乎已经把能流血都流光。
容怀举起长剑,目光异常坚定地看着对面喻修,他捏着剑柄五指缓缓地根根松开,又根根捏紧,停顿片刻,运起通身全部真气,向喻修砍去。
二人长剑相撞之时,双方蕴在剑刃上真气也撞得四散而来。这剑他们都拼上自己毕生所修,散开异常强大真气将周遭所有焚天弟子和北罚弟子震得连连后退,有几个受不住甚至当场呕血。
喻修和容怀都被对方逼得后退小步,喻修虎口被容怀真气震得直接开裂,鲜血顺着他大拇指流到剑柄上。
喻修喘出口气,讥讽地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有和闻惊雷样食人血肉,要不然,连抗衡能力都没有。”
容怀道:“可不像他样猪脑子,明明知道那样会不得善终,还要把自己女儿也拉上船。况且……只想用自己最真实力量,来与大师兄决斗,本来,就可以不走任何捷径地打败你!”
“那便来试试!”
喻修反身个撩剑,灵活非常,容怀迅速挡下。喻修接连开始刺出整套复杂又高深剑法,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剑刃走势,而容怀接招并反攻速度也不容小觑。
他们二人从小本就修习是同套剑章,同本心法,同个口诀。这多年,北罚剑法早已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每个出招套路,而抵挡这剑招方法也早就烂熟于心。虽然个是大师兄,个是二师弟,但他们起入门,修习时间是样,两个人内力深浅也是分庭抗礼,不辨上下。
鸿升云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们,这时候他无法插足,也不该插足。
百多年,仅仅就培育这三个弟子,结果却都成如今样子,唯个能够继任北罚,今日也不知能否得以存留。北罚鼎盛几百余年,难道就这败落在这代。
若真是如此,也都是天命。早就注定好,谁也无法违抗。
故古人所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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