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罚山,丹药坊中。
轻欢仿佛已经死般,身体都没有点呼吸起伏,身上衣衫染满可怖血液,异常沉寂地躺在床榻上。眉心鲜红朱砂痣,更衬得肌肤惨白。
喻修和青木子亲自在旁诊断,喻修忙着给轻欢止血,青木子则去药柜抓药,边抓边感叹:“七年前就躺过来次……唉……不久前她师父也躺过来次……这丹药坊和荣枯阁还真有缘……”
南泱站在床位,紧紧盯着昏迷轻欢,眼睛红得可怕,拳头攥得突出青白骨节。
“大幸,没刺进心脏,就差那点点。但剑气伤心脉,仍然很危险。”喻修将手伸到轻欢衣领,却又顿:“……这……要给她止血,可……”
南泱轻声道:“来。”
喻修点点头,将旁药和纱布拿过来:“已经封她大穴,你只需要上好止血药,紧密包扎好,就可以。剩下,去给她配药”说完,喻修和青木子都退出房间。
南泱轻轻坐到床边,双手颤厉害,慢慢解开轻欢那全是血衣衫,看着轻欢紧闭眼睛,和眉心异常鲜红朱砂,南泱捂着嘴,眼角流出滴泪。
她真,恨不得,受伤是自己。
这孩子……从小到大,命途已经那样坎坷,为何……还要这样来惩罚她呢……
南泱无法想象,若是当时自己没有及时上前接住轻欢,从那高台子掉下来,眼前人还能否有命在。
万……她死……
南泱从来没有像这样哭过,她活百多年啊,无悲无喜辈子,但如若眼前这个人死……她哭得身体颤颤,喉咙里却死死压抑着不发出声来。
轻欢昏迷半个月。
南泱就在她身边守半个月,寸步不离。
她知道,这孩子,从小就离不开自己。如果她醒,睁开第眼就看到自己,会不会安心些呢。
可轻欢情况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好转,半个月后,不仅没有转醒,还突发场高烧。
丹药坊守着堆人忙得进进出出,云棠,疏雨都急着出去寻找药材,有些珍奇药材要去药阁取。喻修在炼丹同时,还去处理兰泽事情。
兰府比较是有头有脸世家,喻修不好做出过分惩罚,只将兰泽逐出北罚,因她故意伤害同门。
但光就这点,就让兰家脸面大损,兰泽大受打击。
南泱面色憔悴,却仍留在轻欢身边,给她额头换湿毛巾,在她无意识嚷嚷渴时候给她喂水。南泱直抓着轻欢右手,不断传递真气给她。
“师父……师父……”轻欢轻轻呢喃,眉头因为高烧而痛苦地皱着。
“在……在。”南泱轻声安抚,紧紧握着轻欢手。
“不要杀……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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