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欢手里动作,自己手里也略显笨拙地照样去做。
宽大印着白鹤压花袖口顺着南泱手腕滑下些,露出她左手腕上暗红色如莲花般疤痕,轻欢目光不时停留在上面,如此反复看好机会。
“师父,你直都没有说过,你手腕上那道疤……记得小时候你手腕受过伤,但是从没听你说过是怎样伤。”轻欢看着南泱柔美侧脸,温和道。
“与你无关。”南泱淡漠回道。
轻欢微怔,随即苦笑下,是啊,师父许多事情其实都与她无关。
啪。
南泱看着手里不小心窝断竹片,耳朵又有开始泛红倾向。
轻欢起身走到南泱身边,又拿起条竹片放入南泱手里,手覆上南泱手背:“师父,你力道太大,像这样弯就可以……”
南泱如梦初醒,手背上温热温度让她极不适应,她条件反射般抽回自己手:“不要碰。”
轻欢手尴尬地悬在那里,目光中黯淡几乎快要溢出来。许久,她才讪讪收回去,坐回自己位置。
过会儿,轻欢才悠悠开口:“师父,为什越来越大,你却越来越疏远?”
“你大,才应保持距离。”南泱本正经地回答。
轻欢又苦笑。她还不如当初那个什都不懂小屁孩。她辛辛苦苦废寝忘食,这些年来为实现当初那个想要保护师父承诺,她不敢歇息,不敢玩,她画图画得右手快残废,她练剑练得手掌都生层茧。她怕自己不成熟,她怕自己性子惹人生厌,于是受什委屈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她连哭都不敢哭。
疏雨每夜见她夜夜出去练剑,睡得远远不够,都十分看不下去地劝她,阻止她。但她只要想到师父当初累得呕血,她却什都做不那种无力。她只要还没吐血,就还没有资格停下来。
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年在鸿飞阁付出比其他人多少倍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流多少汗和血。
她做这切,都是为师父。
可如此艰难换来成长,却换回师父日渐疏远。是不是,她当真还不如七年前那个小孩子呢?
南泱见轻欢异常沉默,静静起身离开。
过会儿,南泱拿着张约摸三掌长白纸回来,纸上苍遒地写些什。南泱将那副字递给轻欢:“你早先说喜欢字,那副已经贴上门楣。刚刚回来便又写副,要就拿去吧。”
轻欢眼中像是熄灭烛光复又燃起,闪着点点跳跃不定光,她小心接过,纸张很薄,上面用上好徽墨写着四个大字——“世清欢”。和之前那副横联字体几近相同,只是缩小圈。
“谢谢师父。”轻欢轻声道。
“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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