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掉,蕴在雪白纱布上,像开数朵精致梅花。轻欢将南泱手扣得愈发紧,师父怎会受伤?师父那样厉害,怎能受伤?
南泱探出右手,擦去轻欢脸上眼泪,叹句:“傻孩子。”手下动作温和极。擦完轻欢泪水,又放上轻欢柔软发顶,轻轻揉弄她头发。
“咯吱——”
云棠忽然推门而入。轻欢听见动静,下又猛得推开南泱手,迅速缩回被子里。她怀有贼心,便也敏感许多,生怕对南泱露出什感情叫其他人看出来。
南泱举在空中手尴尬僵住,半晌,缓缓握成拳收回身侧。
云棠挑眉看看轻欢:“师妹醒?看起来气色倒比之前好些。”
云棠身后边子趁也跟着走进来,发间还濡湿外头寒气凝成霜露没来得及拂去,神色也有些着急。他径自走向南泱,压声音道:
“师父……容怀尊上叫您立即去铸剑池趟,他有要事和你说。”
南泱第个想到就是那把剑,于是问道:“是关于池中东西?”
“是……不只是,容怀尊上说除您要东西,还有另外件非常要紧事。”
“非常要紧?”
“是,容怀尊上再三嘱咐,定要师父立刻去。”
“好,这就去。”南泱起身。
云棠忍不住道:“师父,你多少天没有歇息?见容怀尊上,便回荣枯阁歇歇罢。”
云棠还看出南泱唇色略深,是中毒迹象,不过是小毒,可调理不当,就要麻烦多。
“不碍事。”南泱淡淡回道,转而回头又看眼轻欢,“不过,轻欢现在有些……排斥,便先不来。你好好照顾她吃药,她身体有什不好,立刻来告诉。”
云棠疑惑地看轻欢眼,怎这小家伙现在连师父都敢忤逆?
南泱默默转身,推门走出,眉间宛如落霜雪,凝着淡淡清寒。外头刚才还透着阳光天气,转眼便阴下来,空中又飞着细小雪花。
门旁边候着弟子递给南泱把纸伞,又为她披上层厚鹤羽裘,虽说穿着薄厚无甚重要,但旁人都穿得厚,她身上那件由洛城穿回衣衫也太凉快些。
南泱拢拢鹤羽裘领子,又顿下脚步,回头沉默着看眼已经关上木门,垂着眼撑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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