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声调平缓,听不出喜怒:“你在这里做什?”
云棠脑子里时乱得拈不出头绪,私自探望,私下收徒……不对,不算收徒,可总归……师父听到多少?师父那张脸总也看不出情绪,到底这只是句再平常不过问话,还是暗喻让她自己招?
疏雨听见动静,趴在窗口往外看,胳膊支着下巴笑眯眯说:“云棠姐姐来给轻欢送衣服。”
南泱看疏雨眼,又问云棠:“怎不白天来?有门不走翻窗户?”
疏雨看云棠额角都冒汗,就又替她接过话:“那尊上探望轻欢,怎不白天来?尊上有门不走,也翻窗户?”
南泱被堵得时无话,眼睛微微瞪大,显得有些呆。轻欢在边扑哧笑,她有生之年还是头回看见师父露出这样可爱表情。
南泱停顿片刻,看着疏雨笑得酒窝深陷脸,倒是没有不悦,只对云棠撂下句:“回荣枯阁。”
不敢多做停留,云棠立刻跟着南泱离去。
南泱休整两天,打点清爽后,取铸剑石再次赶往铸剑池。
容怀从锦袋中缓缓倒出那块莹滑石头,那材质也不能称作石头,是种介于石头和金属之间奇怪质感。容怀是见过世面人,更尤其是声名远扬铸剑师,铸那多柄名剑,摸过矿石千千万万。可饶是他,也从未拿这样石头铸过剑。
“这块石头很特殊。当年只在师尊赠与你时见过次,这是第二回见,对它无所知。你且等等,好好看看。”
容怀拿着铸剑石,到个放满矿石木架旁仔细比对。
池子里直烧着东西忽然发出串咕噜噜响声,像是沸腾般,且有逐渐加剧趋势,发出不小动静。
容怀忙放下手里东西,走过去仔细查看。他端详阵,拿起旁边放些粉末撒进去。
“记得,三年前师兄曾说过这几年都不方便铸剑,原是那时就筹划着铸这柄剑?”南泱越过容怀肩头,看向池中熔浆。
容怀点头:“是,已经三年。可三年……还是停滞在熔炼阶段……你瞧见吧?铸柄不平凡剑,这许多年都不能成。”
那语气里有分无奈叹息。
容怀看着熔浆逐渐缓和下来,眉头也稍微松些。又走回摆满矿石木架旁,继续拿着那独特铸剑石看。
许久,容怀才拿着石头踱开,走到铸剑池中另口锅旁,将石头放进去。池中翻滚高温火浪烧得咕咕响,火舌高窜,肆意舔食熔锅边缘,叫人只是看那画面,就深觉灼热难耐。
“多少能看出些名堂,但看出不多。先开始熔炼,去杂质矿石粉末后续再说,不可轻举妄动。你来看着火候吧,不时搅动搅动。”
说罢,容怀又走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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