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宽袖长摆在空中飞扬出好看形状,仿佛再没有个人能把白衣穿出这样风华,像雪山巅峰最圣洁莲花,又像昆仑枝头最初绽放玉兰。
南泱气质不同于她容貌年轻,是那种只有活很久,看过许多世间百态隐者才有淡然。正是这种淡然,才为她染上股不易近人冰冷疏离。
她均匀脚步忽停,极敏锐地感觉到什,双美眸眯眯仔细看远处墙角被大学掩埋东西。
那是个人,而且年岁并不大。南泱沉思片刻,摇摇头撑伞继续走自己路。
但还是在差点擦身错过时候再次驻足。
南泱好看眉毛微微拧起,终是叹口气,转身走向墙角,如空谷鸣溪般清越嗓音轻叹:“还有口气呢。”她眼神软下来,在被雪埋般乞儿面前蹲下,将伞搁到边,手触碰上乞儿冰凉背。她看着乞儿目光温和,就像圣明神佛悲悯众生,庄严而不可亵渎。
乞儿出乎意料地猛然抬头,双黝黑眼珠硬生生撞上南泱目光。她脸脏得看不清,但眼睛却是污染不清明。乞儿尚且完好左手紧紧握成个小拳头,满眼警惕与恐惧。
南泱拿起乞儿小拳头握在自己温热掌中,感觉手里像是握块僵硬冰。她注意到小孩子右手软塌塌垂在边,手腕皮肉翻烂,红肿异常,应是被人挑手筋。
南泱皱眉,不知究竟是什人,连这五六岁小娃儿都不饶过,竟如此残忍地挑断孩子右手手筋。乞儿无辜圆润黑眸有些躲闪,却激起南泱最隐秘恻隐之心。
过许久,南泱极力放缓语气,用自己能做到最温柔语调问:
“你……可愿跟回家?”
乞儿是丢在山里被野兽养大,完全听不懂南泱问话。她突然想到白天那些围绕自己扭曲嘴脸,不留余力打骂与侮辱,身体疼痛感如同山体崩塌。她下意识恐惧地往里缩。但随即小孩子眼神又迷茫,眼前这个人,她身上温柔煦暖气息不经意缓和乞儿警惕兽性。
南泱等不到乞儿回应,心下多半是明白这孩子心智未开。于是她擅自做主,单手抱起乞儿,丝毫不在意她满身污秽沾染自己干净白衣。南泱另只手撑起伞,小心地为怀里小家伙遮住风雪。
不同于之前抄手闲游散漫步调,南泱轻移几步,腾空飞起,以高深轻灵绝世轻功,转眼间就消失在北疆茫茫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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