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眸色深了几许,如果那个猎人真的得知狼王身上有这样的永生细胞,残忍将雪狼分尸会不会就是想要利用这些来达到自己贪婪永生的目的。
杀戮?实验?
如若永生的代价需要让这些保护动物付出鲜血的代价,那沾满鲜血和冷漠无情的永生意义在哪里?
人类社会与自然永远无法分割,这两者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方受伤,另一方必然有所回应。生命的第一需求是生存,每一个物种都有保障自己生存的权利。
这一次他绝对不允许雪狼再被伤害。
就在苏隽鸣想得入迷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里钻进了一只小东西,而且是挤进他打底衣跟毛衣那一层中间。隔着衣服,他能够感觉到小爪子踩在胸膛上,收起锋利爪子的脚掌又小又软。
最后,从冲锋衣的衣服领口钻出一个毛绒绒的雪白小脑袋,歪着脑袋望着他。
苏隽鸣低下头就对上了冬灼那双漂亮的晶蓝色眼睛,浑圆透亮,天真澄澈,轮廓圆而尖的黑色耳朵抖了抖,纯白毛色与纯黑耳朵让这小家伙干净得不像话。
这小家伙长得真的太漂亮了。
“嗷呜~”
冬灼的前脚掌屈着抵着他的胸口,抬起头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下颚线,还带着奶声奶气的撒娇。
这让苏隽鸣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托住钻在衣服里的冬灼,像是抱着小宝宝似的抱在臂弯里,目光温柔:“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保证。”
是狼王雪瑞陪着他长大的,狼王不在了,那这一次就轮到他陪狼王的儿子长大吧。
铁网外的法医跟林教授注视着这一幕,这跟他们在实验室里看到苏隽鸣完全不同。
“林教授,我是发现了,苏教授只会对动物笑。”江宇说着,正好看见饲养员拎着两只大羊走了进来,于是侧过身给人让了让。
林教授点头:“是啊,隽鸣的性子是这样的,平时是比较冷,比我这老头都沉默,但是一说到这群雪狼就不一样了,对它们有很浓厚的感情,或许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小时候的经历?”
“我跟苏重军教授是同学,当年我们几个同学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对彼此的事情和家庭都比较了解。你们苏教授出生后就被诊断出先天性心脏病,又因为当年苏重军教授经常待在西北观察雪狼,很少回家,你们苏教授的母亲可能是产后抑郁,又加上隽鸣身体一直不好,心态崩了就跑了。”
“等苏重军教授回来,得知这件事情才知道隽鸣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五岁都还不会说话,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心怀愧疚就把隽鸣带去西北了。”
“后来我也是听苏重军教授说的,隽鸣是狼王雪瑞带着长大的,六岁那年会开口说话,叫的不是爸爸,而是雪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