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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懵懂得知,她要做,是大人事。
她迈着小腿,绕过人群,还被清河郡主趁机搓搓脸,才走到父皇面前。
应该没有耽搁吧——
“父皇,父皇。”宋莹光软声唤道。
皇帝低下头:“莹光啊,何事?”
宋莹光指指隐隐在树后露出个亭顶观月亭:
“那是哪里呀,儿臣还没去过呢。”
漫天烟火肆意落下,瞬间,浓夜化开,亭内亭外,灿若白日。
楚王这才看到,观月亭下,有个人影。
仔细看,赫然是宋端。
“端儿?”
宋端怎跟过来?
——不,应该说,为何守在路口侍卫竟未通报!
这瞬间,所有事情,都联系在起。
为何宋端在今日突然得知真相,为何他能畅通无阻地到自己面前——
甚至是,为何藩王进京,提前到中秋。
在他恍然不觉间,在他还在为太子已殁事情畅快淋漓时,这张东宫编织,密密麻麻蛛网,便已朝他兜头洒下。
可恨他竟无所觉!
楚王抬步疾走,就要让宋端赶紧离开。
可已来不及。
宋端下午被带到席氏处,受母妃刺激。
待晚间,他正勉力镇定,与父皇说笑时,有人打翻东西——好像是何婕妤打翻个果盘,他侧首,就看到萱草鬼祟离去身影。
席氏说,萱草是楚王人。
思及萱草直沉凝脸色,和找不到身影楚王,那个所谓他亲生父亲,他鬼使神差地跟上来,得以在寂静夜里,听闻楚王与萱草对话。
少年心性本就不稳,更遑论被捧在手心里、从未吃过苦头骄纵少年。
“你要杀本宫母妃?就因为她告诉本宫真相?”
宋端不在乎贤妃生命,但他在乎是,他如此见不得光吗?
或许宋端理智下来,会头个想贤妃去死,好让他继续做尊贵无匹三皇子。
但在此刻,楚王急于抹去污点般动作,刺痛他自尊。
他狠狠踹向旁石块:
“你是什东西,也配做本宫父亲。”
“真不知母妃如何做想,好好嫔妃不当,竟委身于你这狼心狗肺、目无尊卑东西。”
宋端嘴皮纷飞,骂酣畅淋漓,肆意发泄心中怒火,或者说,掩盖他心中不安。
楚王又急又怒:“你闭嘴!”
宋端哪理会他,听见黑夜中楚王脚步声越来越近,他高声道:
“不,席氏已经疯,本宫不能听信与她——”
“她说本宫是你儿子便是?说不准这是你和萱草这狗奴才做下局!”
楚王三步并作两步,伸手制住宋端,他捂住宋端那张嘴,再用胳膊肘勒住他喉嗓。
楚王到底是个成年男子,全力之下,宋端再无说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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