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本就是临时起意,赌注是什,她还真未想好。
她指下无意识地把弄棋子,指腹擦过棋子圆弧侧面,目光落到宋翩跹光洁额间。
封月闲想起曾落到自己额间那抹金钿来。
被宋翩跹化开呵胶,挂着香露盈盈桃花——
她别开眼,喉嗓略显沙哑:
“便赌……”
“嗯?”
“便赌,输把内务府送来新衣挨个试过,头面也试。”
封月闲找补道:“饮雪催试夏装,不耐烦,若是你输,正好替。”
宋翩跹怔,继而失笑。
封月闲对衣物首饰确不如何看重,但底子在那,即使不费心思,穿什都是绝色风韵。
可饮雪性子再怎跳,也不敢催主子试新衣呀。
想来是封月闲自己也知这场下注不过儿戏玩闹,便搭个玩笑般赌注,两厢合宜。
“好。”宋翩跹应下,笑盈盈。
封月闲正要再说什,被她拿来当由头饮雪来,手里捧着个螺钿牡丹方托盘,上头置汝窑碟,声音清脆:
“主子万福。”
“之前小厨房做道蝴蝶面出来,得太子赏,可是让他们乐坏。今儿又呈上来道点心,这是来讨赏呢。”
东宫此前只有位病弱主子,做什都往清淡养生上靠,封月闲来后时也没别过来。
封月闲吃几日后,好似食欲不振,吃得少些。
宋翩跹察觉到后,便让雪青去小厨房知会声,顺道从记忆里翻出个叫蝴蝶面面点吃食,让他们照着样子做。
那蝴蝶面端上来,面皮儿薄薄,不知用什菜蔬染汁,蝶翅上有碧绿纹路,极为精巧。浮在冒着热气儿汤中时,便如蝴蝶振翅,翩然于飞。
封月闲那日连用两碗,半只蝴蝶也没漏下,显然是喜欢极。
宋翩跹见她喜欢,做主赏小厨房。想来小厨房估摸着主子喜好,越发用心研制,才有今天这出。
“是何物?”
饮雪把碟子放到桌上,原是道酥点,同样制成蝴蝶状,与蝴蝶面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酥点巴掌大,是层层叠叠酥状,凑近,能嗅到淡淡奶香。
宋翩跹蓦然想起,在另个世界中,她也曾见过类似糕点。
有个人,特别特别喜欢吃。
爱吃到粉丝都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经纪人罗春视它为大敌,别家助理天天帮买咖啡,而刘乐乐去最多是西点屋——
“您先尝尝?这东西叫什奴婢也不知——奴婢与他们说您惯常不爱吃甜,小厨房恐您不喜,便不多费起名功夫。”
饮雪声音清脆如鸟啼,将宋翩跹思绪打断。
她垂眸,眼睫在双颊投下小小阴翳。
宋翩跹突然有些乏。
可能这副身子真容易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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