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急躁,她太想让自己和齐家摆脱宋渠控制,反倒激起宋渠警惕。
父皇病好转正是时候,他向耳根子软,若是能在侍疾时替小舅舅讨几句情,想来凭借母妃和自己隆宠,保下小舅舅不成问题。
可封月闲不会给自己挖坑吧?瞧封家在朝中势头,和那派系以她为首姿态就知,封月闲此人必定心机深沉,说不准就要在乾清宫中,在父皇面前,让他出丑。
再小心也不为过。
“本宫这两日西郊有集会,容后再议。”
宋渠随意找个由头推掉此事,转而让人密切关注起乾清宫事态。
封月闲行动如常,连着三日,日日去乾清宫侍疾半日,皇帝明显很是动容。
赏赐如流水般入东宫,金银玉器,灵药宝珠,甚至连年节邻国进贡对宝玉生辉珊瑚树都抬到东宫,大行嘉奖。
贤妃那头还卧床不起,听闻消息已经坐不住,见宋渠来宜喜宫便训斥他:
“你既来看,怎能不去乾清宫走趟?但凡有人在你父皇耳边提句,以你父皇性子,恐就要厌弃你。”
宋渠无奈,好在封月闲看起来没什异端,完全没朝自己这边抛来个眼神,宋渠警觉心渐消。
又见短短三日内,连何婕妤都带小公主去乾清宫,其他妃嫔也有动作,他作为儿臣,再不去露个脸,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押送席轻彦队伍也要入京。
宋渠不再等,当即在次日起个早,他本想避开封月闲,或是让封月闲有点眼色、知道跟自己腾个空,没想到在乾清宫门前,正正好撞上太子妃仪仗。
从两边宫道而来飒飒仪仗,在汉白玉阶前交锋对立,谁也没有往后退意思。
乾清宫太监总管迎出来,在皇帝亲近人面前,宋渠不得不做个谦让弟弟,让皇嫂仪仗先行。
等到乾清宫里头,更是能明显感受到封月闲对乾清宫熟稔,宫侍对她都亲近三分。
更别提床榻上仍不能下床走动皇帝,见到封月闲,嘴角都歪出个笑。
宋渠猛然感受到危机,他非嫡非长,若想取得皇位,除盼着太子挪位置,便是要争皇帝那颗心。
他万不该因忌惮封月闲舍本逐末!宋渠心中后悔,此时忙找补上。
他热切地凑到床前伺候,捡着好听话说,把自己这两天缺席说成是在外头道观为皇帝潜心祈福。
皇帝原本还有些冷淡,但老人家见到儿子哪有不悦,他耳根子又软,那点帝王脾性和疑心病很快就被宋渠哄下去,父子交谈甚欢。
封月闲被占位置,也不着急,她面上浮着淡淡笑,美虽美矣,却如雾中花水中月,朦胧而遥远。
侍疾差事都被宋渠揽去,看起来宋渠是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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